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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梁兄,不要好奇,今日相會,就是有緣,咱們先來個不醉不歸,你看如何?”劉懷吩咐完茶老闆,轉頭看著梁鴻笑道。
聽到這話,梁鴻真是一陣無奈,心說還不醉不歸呢,我就算是不醉,也沒啥歸處啊,老子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莫非沒聽見麼?我現在是拖家帶口出來打工,壓根沒落腳的地方,你讓我歸哪兒去?照我說啊,就別白扯那些沒用的,什麼喝酒啊,吃飯啊,這不浪費時間嘛,趕緊給我介紹個活兒乾乾行不?
“劉兄果然是豪爽性子,梁某佩服地緊,只是,目下樑某一家三口衣食住行,尚無著落,實在不敢謹陪。”梁鴻乾笑了一下道。
“孃的,你還挺會拽文,看來是個讀書識字的人,這更好了,”劉懷看著梁鴻說完,隨即卻又壓低聲音道:“一身黑鐵羅剎樣。”
又是江湖切口?
這句話可把梁鴻給難住了,他並不是對不出來,而是真不知道能不能對了。因為這句切口涉及到黑市內部的關鍵人物,他一個平頭老百姓,若是連這個都知道,那就有點過分了。
梁鴻滿心猶豫,而劉懷見他期期艾艾半天沒個話頭,不覺是冷笑一聲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也不怕你知道,我就是劉雙響。”
“啊?”梁鴻頓時呆了。
話說劉雙響是誰啊?從王大鬍子的記憶裡,梁鴻很快就找到了答案,甚至來這裡之前,為了方便和黑市的人接頭,梁鴻就已經把王大鬍子關於黑市的記憶都搜尋了一番,於是也就早已瞭解了這個名字。只是叫這個名字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梁鴻一時間還是感覺有點吃驚,因為這個人就是楓香渡黑市的老大劉雙響,金子門的現任掌門人!
那麼,如果這個劉懷就是劉雙響的話,不用問了,他旁邊坐著的那個老頭子,應該就是金子門內最詭智多謀的人物,名義上是賬房總管,實際上是劉雙響的狗頭軍師,江湖人稱“一杆秤”的劉老爺子了。
王大鬍子的記憶裡,這個劉老爺子,真名劉金銀,那可是個能人,人如其名,誰見了他,不是留下金銀,就得留下腦袋,他的一杆秤,可不單單是秤金銀的,更是秤腦袋的。
瞭解了這些,梁鴻一頭冷汗,下意識地摸摸腰包,又摸摸額頭,琢磨著自己的腦袋有多重。
“我說你腦袋有七斤半,你信不信,不信剁下來秤秤看!”
這是劉金銀早年在鄉間和人打賭的時候幹過的事情,當時有個土財主,聽聞劉金銀特別聰明,就給他出難題,說如果劉金銀能夠知道他腦袋有多重,就給他一百兩銀子,不然劉金銀就要賠他一百兩銀子,結果劉金銀抄起一把刀,把那財主的耳朵一擰,刀子往脖子上一架,就說了這句話。
結果不用說,土財主嚇得面如土色,連連點頭,一百兩銀子,乖乖交到了劉金銀手裡。從這個傳說來看,這個劉金銀的確是個隨機應變,非常聰明的人。
只是梁鴻有些好奇,這倆黑市大佬,今天怎麼在茶亭出現了,而且還恰好跟自己碰上。冥冥之中,梁鴻覺得這事情看來是巧合,但是其中定然有陰-毛,不對,是陰謀。
“怎麼?嚇到了?哈哈哈——”
劉雙響對梁鴻的反應很滿意,再次大笑了一番,隨即一拍桌子道:“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了,那你這一家三口的衣食住行,自然就有了著落,現在你可以陪我喝酒了麼?”
“可以,可以,”梁鴻訕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下白秀兒和小玉兒,發現兩個女人都是有些擔心的神色,梁鴻連忙對她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讓她們稍安勿躁,接著則是接過劉雙響遞過來的酒杯,開始陪他喝酒。
話說這古時候的酒,那都是純糧釀造的天然無汙染產品,口味純正,不上頭,但是後勁足,喝的時候沒啥感覺,過後讓你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