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大機率是演出需要設計的環節,但是臺上男生一直盯著自己,還是讓宋晚晚微微一怔。
她避開陳宇瀾的視線,下意識偏頭看了徐銘座一眼。對方也正望著大螢幕,察覺到她的視線,他也偏過頭看向她。
視線相觸,光線明滅,徐銘座率先勾唇,露出一個調侃的笑意,那個笑有些帥了,宋晚晚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下。
這時徐銘座似乎開口說了什麼,宋晚晚沒聽清,“啊?”了一聲,他便湊過來,在她耳邊笑著問:“我說,你魚塘是多少平方的?這點就擠不下了?”
酒吧很喧鬧,他這句話是貼著她耳朵說的,那氣息彷彿順著她的血管鑽進了她的心臟,讓她有種微微麻痺的感覺。
“其實挺大的,你可以擠進來看看。”宋晚晚半開玩笑地說。
對方連連搖頭,雙眸漆黑,唇邊笑意不減,“免了,我不喜歡群居。”
宋晚晚笑著白了他一眼,雖然臉上沒表露出什麼,但心裡難免失落,看起來他真的心無旁騖。
這行字一直到陳宇瀾跳下臺後才消失,十分鐘之後他回到卡座來,還給他們重新上了酒。
宋晚晚有些意興闌珊,沒喝多久就想走了,正要拿手機離開卡座的時候,忽然來了兩個女生和他們打招呼。
其中一人就是留留。
“這就走了?”留留看她要出來,立刻就給她讓出了走道的位置。
“沒有。”宋晚晚笑著說,“去洗手間而已。”
徐銘座正端起杯子喝酒,透過杯沿看到女人腳尖轉了個方向,去了洗手間。
陳宇瀾見狀也起身想跟她一塊去,不過屁股還沒離開座位,他就被人按住了手臂。
“喝酒。”徐銘座往他手裡塞了一瓶酒,“你加的酒,可得喝完。”
陳宇瀾回頭看著這個長得很帥的男人,雖然他看起來跟宋晚晚不太熟,兩人之間也幾乎沒什麼互動。但這樣的男人,即便他對宋晚晚沒有意思,只要他衝她笑一笑,陳宇瀾都還會覺得有壓力。
更不要說他現在又明確感受到了那股子競爭力。
他坐回去,試探性地開口:“你和晚晚是朋友?”
“恩?”徐銘座看了他一眼,“不是朋友吧,我們有過節。”
這個回答應該算是安全的意思,但陳宇瀾卻又品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感覺。
能和他這樣的人有過節,還能繼續坐一塊喝酒,怎麼樣都不像是普通的“過節”。
難道是……陳宇瀾大膽猜測,前任關係?
再望過去的視線就更復雜了,徐銘座察覺了,但是沒有開口解釋。
宋晚晚很快就補好妝回去了,卡座裡那幾人正在玩遊戲。
陳宇瀾坐在她原來的位置上,徐銘座就坐在他左邊,留留緊挨著他,大腿幾乎貼在一起。
他們正在玩遊戲,留留輸了一局,她瞥見宋晚晚正走過來,便對徐銘座撒嬌道:“喝不下了。”
徐銘座笑了一笑,衝旁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懂了,伸手來接過留留手上的杯子,“渴了,我幫你喝。”
留留手僵在那裡,眼睜睜看著男人把酒喝掉。
宋晚晚撇開視線,由著陳宇瀾抓著自己的手腕坐下,加入他們玩骰子喝酒。
她在酒桌上向來是喜歡針對徐銘座的,何況陳宇瀾今晚運氣出奇的好,帶著她幾乎沒輸過,倒是徐銘座運氣變差了,一直在喝酒。
又一次被宋晚晚反劈,徐銘座輸掉兩杯酒,對方雙眼精亮地監督他,他在那道視線下悶頭喝掉一杯。
喝到第二杯的時候,他剛舉起手要往唇邊送,旁邊忽然伸出一隻小手要拿他的酒杯,徐銘座下意識屈起手肘避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