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越演越烈,平安意識到這是真的過來了,立刻打起精神。
好在他佔的位置不錯,雖然看不見城門那邊,但等到隊伍從面前經過時,卻能夠看得真真切切。
走在最前面開路的是一隊士兵。然後兩邊計程車兵迅速的站在道路兩側,將人群隔在外面。雖然這會兒並沒有百姓敢走上中間的道路,通常來說也不可能有什麼此刻之類,但天家威儀便是如此,不容任何人挑釁。
其後才是舉著各種禮器的儀仗隊,最後趙璨被一群人簇擁在最中間,騎著高頭大馬,一身杏黃色的王爺常服,腰間玉帶上懸著一塊上好的血玉。頭髮高高束起用玉冠簪住,眉目如畫,顧盼生威。如此神仙一般的人物,周圍的百姓都不敢直視,紛紛低下頭去,還有一些甚至跪了下來。
平安也只好隨大流的低下頭,但仍舊不時用眼角偷看趙璨。他走得很慢,這讓平安能夠將他看得很清楚。
這種感覺好奇妙。明明是最熟悉的人,熟悉到他身體每一個特徵都爛熟於心,可是此刻看上去卻是陌生的。這樣的趙璨平安從來沒有見過。高高在上,威儀天成,彷彿生來就應該是被人叩拜臣服。
而這陌生,又帶著一種彷彿能夠鼓譟人心的力量。它讓平安在重新整理對趙璨的認知時,卻也更加為之著迷。
他的每一面,都是自己所喜歡的。或者說,因為自己喜歡,所以欣然接受他的每一面。
趙璨雖然生得好,但是在熟悉之後,已經很少能夠給與平安這種衝擊力了。上一次平安對趙璨產生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還是在西北的時候,趙璨千里馳援,騎在馬上,長槍鐵甲,氣勢凌厲,俊美逼人,彷彿直接裹挾著殺氣撞進他的心口裡。
所以後來趙璨一說和好,平安幾乎是立刻就答應了。
而現在,這種久違的衝動再次出現。不過這種感覺顯得更加柔和而醇厚,就像是陳年的酒,陡然開封時帶著歲月的香氣,沉澱得醇美無比。
只是聞了味道,還沒喝,就醉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平安的視線,反正被簇擁在中心,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趙璨忽然轉頭望這邊看來。平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收回視線,但下一刻又忍不住奇怪,自己為什麼要躲?
咳,好吧,趙璨可能是來抓他的,或者說來辦正事順便抓他,的確讓平安有點兒發愁。不過反正遲早都要見,現在見和一會兒見有什麼分別?
這麼想著,他又理直氣壯的看了過去。
趙璨的視線好像原本就等在那裡,於是正好跟平安的碰在了一起。
兩個人對彼此都是那麼的熟悉,所以立刻知道對方看到了自己。既然已經被發現,平安索性也就不躲了,肆無忌憚的用目光掃視趙璨,彷彿要將他整個人研究清楚。
他的眼神太過直白,趙璨幾乎是立刻就看明白了。
他眸中湧出幾分笑意,饒有深意的看了平安一眼,意思也很清楚:等著吧,回頭再收拾你。
平安忽然察覺不妙。
不過仗著身處人群之中,他自然不怕趙璨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做什麼,於是只當沒有發現這一點。對此平安很有經驗,反正都是要被教訓的,債多了不愁,現在大可以隨心所欲。
所以平安繼續故作鎮定的繼續看過去。
這會兒隊伍已經走到了平安前面。果然趙璨很快把臉轉了回去。剛才離得遠時他看看這邊,不會被人發現端倪。但這會兒還扭頭的話,就太過明顯了。畢竟身邊還跟著齊王府、東南路和洛州府派來迎接的人。
不過趙璨心中也沒有太多遺憾。因為原本在他的設想裡,要找到平安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誰想來到這裡立刻就看到了他,獵物乖乖自投羅網,他自然不會有什麼不滿意。
反正之後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