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去撫寧縣之前。他讓我幫他打了一張面具,就教了我一些東西,說是給我的辛苦費。”有泰說。
原來如此。平安記得的確是有這麼回事,當時他正忙著準備從這場戰爭里弄點兒什麼好處,並沒有顧得上弓箭廠的管理,也不知道徐文美和有泰居然私底下有了這些聯絡。
不過平安更好奇自家師父究竟說了什麼話,居然點石成金,讓有泰這塊木頭也開了竅。
對著有泰,他也不客氣——客氣了有泰可能根本聽不懂——直接問,“師父跟你說了什麼?”
“徐先生說,你可能要走了,弓箭廠要給我管。管不好的話,你這幾年的心血就白費了。”有泰說,“他又教我,要管好下頭的人,那就把自己當成他們就行了。”
平安眨了眨眼,“就這麼簡單?”
有泰疑惑的看著他,用眼神表達了“你覺得還有什麼”這個意思,讓平安覺得自己受到了蔑視,而且還是智商上的。
他只能安慰自己,也許徐文美的腦洞就是剛好能夠跟有泰合得上,自己就是太聰明瞭才不能理解。於是不恥下問,“所以呢?”
“所以我就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匠,跟他們同吃同住,聽他們說的話,看看他們想要啥。”有泰說,“不過這樣一來,很多事我都顧不上,只能讓孫德去做了。”
敢情還是他主動退讓的。
不過……平安撐著下巴想了想,覺得也許有泰跟孫德這個組合正好合適也說不定?
孫德雖說也有點兒小心思,但沒有用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也沒有使用陰謀詭計,而是很直接的擺出奪權的架勢來。與此同時,很明顯他是打算接手弓箭廠,並不打算把它弄得烏煙瘴氣。
這樣一來,他就有了忌憚,讓他跟有泰共同管理,還能形成一個平衡。而且這段時間自己不在,弓箭廠執行良好,也說明這種做法是有效果的。
唯一可慮的就是,孫德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平安不會允許別人把手伸進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摘桃子,弓箭廠對於以後自己要做的事情,具有十分深遠的影響,平安絕不會拱手相讓。
不過,平安其實懷疑他是皇帝的人。
之前跟他一起來的四個人裡,一定有一個是皇帝的人。之前已經有兩個人被趕走了,一個是五皇子的人,一個是內侍省的人。現在就剩下齊鳴和孫德。小全是趙璇的人,所以他應該不會再派別人過來,畢竟趙璇並沒有那麼重視這個弓箭廠。
剩下的兩個人裡,一個是不知道誰派過來的探子,另一個是皇帝的人。
相較於明明長袖善舞,卻從始至終按捺著不動的齊鳴,平安舉得孫德更像是皇帝的人。就因為有這個後臺,所以他才有底氣插手弓箭廠的事,而且是一定要成功的,但又絕不會做對弓箭廠有害的事。
當然了,嚴格說起來,雖說是皇帝的人,但很可能只是張東遠甚至下面的人派過來打探訊息的,因為這樣的小事,不可能等皇帝吩咐了才有所動作。事實上對方應該算得上沒有惡意,只要平安不幹壞事,他也就只是看著這裡而已。
平安目前雖然秘密很多,但是的確還沒有見不得人的,所以留下他也未嘗不可。讓有泰跟著學一學,將來才能夠獨當一面。
這件事要確認也簡單,之前平安已經拜託錢成替自己給王從義帶了一封信,讓他試探一下。這件事沒有經過皇帝那裡,只是下面的人自己的主意的話,要打探到是很簡單的。
想到這裡,平安便先讓有泰回去了,自己則打算明日進城去見一下錢成,將最近幾個月的訊息都看一看,免得有什麼遺漏之處。
接下來的幾天平安很忙。
一來是要將俘虜們都安頓下去,二來要見各種各樣的人,弓箭廠裡管事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