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平安,也沒有想到馮玉堂居然能夠做到這一點。畢竟對於他所做的這件事來說,給他的這些時間,還是遠遠的不夠。但即便如此,他給出的結果也已經足夠好。
趙璨心裡雖然對馮玉堂有種微妙的敵意,但他首先是一位帝王,並不會意氣用事。發現馮玉堂有這種才能之後,他倒覺得讓馮玉堂來主持武學堂的事情有些浪費了,“馮卿可想過到河北去為國效力?”
平安轉頭瞪了趙璨一眼,“現在武學這邊可離不開人,我這裡的計劃也很重要,陛下可不能厚此薄彼。”
趙璨想了想,也就罷了,“也好,多培養出幾個如馮卿這樣的人才,我大楚何愁不能江山永固?”
“多謝陛下看重,臣萬死不辭。”馮玉堂道。
趙璨對他的態度很滿意。雖然態度從容,面君也沒有半點緊張和失措,但應有的恭敬還是有的。如此一想,心情更好了,“馮卿為我大楚做了這麼多事,朕自然要賞。不知馮卿想要什麼?”
馮玉堂毫不猶豫的道,“謝陛下恩典,只是臣覺得,還是等事情成功那日,陛下再給臣賞賜吧!”
“好!”趙璨眼中露出幾分讚賞的神色。馮玉堂能夠這麼說,就是對自己的安排的極度自信,不認為這件事會有失敗的可能,而且成功也就在不久之後。
接下來就是平安向馮玉堂交代一下武學這邊的事情。
章程都是平安事先跟趙璨溝透過,初步擬定的。平安說完之後,又道,“這只是初步的想法,武學交給你,你有什麼想法,也都可以說出來討論。”
馮玉堂道,“我想從皇城司這邊調一批人過來,既是教師也是學員,將來可以從這裡開始晉升。”
平安便知道他說的是跟著他在西北的那群人了。按理說這些人勞苦功高,但目前他們的功勞卻還並不能夠拿到明面上來說,從武學這裡晉升,倒的確是個不錯的想法。
他轉頭去看趙璨,趙璨點頭道,“准奏。”
馮玉堂連忙起身,“臣替他們謝過陛下恩典!”
趙璨畢竟十分忙碌,三人說話的當口,門口通稟的小太監已經進來好幾次,都被張東遠擋住。所以說完之後,平安便帶著馮玉堂告退了。
從本初殿出來,便見門口有好幾位官員正等候召見。能夠到本初殿來求見的人,自然都是舉足輕重的臣子,大部分年紀都很大。但在其中也夾雜著一個年輕人。
馮玉堂往那邊多看了一眼,平安低聲問,“你認識他?”
“顧文珩?”馮玉堂道,“在西北打過交道。是個很能幹的人,可惜後來調走了。他如今是回到京城了?”
“是啊。”平安點頭,“離開西北之後又被調去江南,去年才回來。”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先帝打算多磨礪他幾年,好留給自己的繼承人用。既然如此,就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又要他能得到足夠歷練,所以才會一直在外面打轉。
既然是先帝看重的人才,自然有可取之處,只是趙璨一直沒有拿定主意要將他放在什麼地方用,所以目前他身上只有一個翰林院的閒職。
不過這個人很有意思,不管是先帝在的時候也好,現在趙璨當政也好,他都表現得十分平淡,寵辱不驚。而且他身上有一個最重要的特點,讓平安知道趙璨最後一定會用他——他似乎總是一個人,跟同僚們的往來很少,拉幫結派更是沒有。這是一個十分純粹的直臣。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遠處,平安轉頭看了一眼,見顧文珩脊背挺直的站在原地,目不斜視,面容整肅,忍不住微微一笑,“玉堂你跟他是舊識,在京城裡認識的人都不多,倒可以多來往。”
“是。”馮玉堂心領神會的道。
之後平安帶著馮玉堂認識了天樞和開陽等人,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