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到他,趙璨的眼神微微一暗,“我懷疑他知道了我們的關係。”
“什麼?”平安吃驚。這可不是個小問題,一定要重視,“他怎麼知道的。”
趙璨搖頭,“我讓人去查了。”然後他又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以證明自己的猜測不是空穴來風。
平安忍不住看了趙璨一眼,他說到皇帝要指婚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似乎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重要一樣,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將念頭按下去,回想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道,“到現在為止,我這邊發現的可能知道咱們倆關係的人,就只有那個張純。在西北的時候,你還記得吧?他會不會是趙玘的人?”
“有可能。”趙璨眯了眯眼睛,張純正是被刑部和大理寺打包送到京城來審問的將領之一。只不過後來洗脫了嫌疑,現在人已經被放出來了,就住在驛館裡,等到過完年拜謁過皇帝,就要回西北去了。
不管他是不是趙玘的人,趙玘都極有可能從他那裡得到這個訊息。
我的平安最好看
平安的想法跟趙璨一樣,知道他們的關係是一回事,知道到什麼程度,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只是知道趙璨跟平安有一點聯絡,那就不用太過擔心,因為皇帝也知道。——當初徐文美假死出宮之後,皇帝還是從趙璨那裡把平安找回去的呢。
“如果他是從張純那裡得到的訊息,應該也只是懷疑我們的關係比較親近,並沒有證據。”他分析道。
趙璨搖頭,“他不需要證據。”只要一句捕風捉影的猜測就夠了。
平安皺眉,“他會說出去?”
“不知道。”趙璨說,“暫時應該沒有這樣的打算,但誰也說不準之後他會怎麼想。”
趙玘藏著這件事,無非是想要攥一個趙璨的把柄在手中。之前他自己處於上風,自然不會想要揭破此事。畢竟留著在最關鍵的時候用,才是最合算的。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趙璨通敵案告破,趙玘的勢力損失慘重不說,皇帝還對他起疑了。雖說這件事誰都沒有提過,但大家心裡都有數,趙玘自己肯定也知道。
難保他不會狗急跳牆,利用這件事情拉趙璨下水。
不過,趙璨還是更傾向於趙玘會在關鍵時候才會用處這張底牌。
畢竟這件事情其實是很微妙。就算趙玘拿出證據,證明趙璨跟平安有親密關係,但對於曾經將徐文美一藏就是好多年的皇帝來說,恐怕只是個細小的瑕疵。最多隻能影響到他在朝臣中的評價。
但是皇子的生活作風問題,大臣們雖然關心,但只要不是弄到大張旗鼓,也不會特意去追究。相較而言,恐怕平安受到的壓力會比趙璨更大,併為人所詬病。
趙璨自己是不會願意出現這種情況的,但趙玘他知道嗎?
所以如果找不到好機會,揭破出來用處也不大。趙玘心機深沉,肯定給自己留有後路。在還有選擇的情況下,暫時應該不會用到這種手段。
但不管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平安都不會願意將這件事的主動權放在趙玘那邊。他想了想,對趙璨道,“他無非是想留著這個把柄,挾制你。雖然說用處不大,但也讓人不舒服。不如我們也去查一查他,找一找他的弱點和把柄。到時候他要是敢抖出來,那我們也不必怕他。”
“這個辦法不錯。”趙璨笑著道,“回頭我就讓人去查。不過趙玘這些年來隱藏頗深,要找到他的破綻,恐怕不易。”
“還有一個辦法。”平安說。
趙璨疑惑的看向他,“什麼辦法?”
“先發制人。”平安笑著道,“與其等他將事情抖出來,不如我們自己將訊息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