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司執掌虎符將印。之前西北一戰,有不少人受到牽連,這黃德海便是其中之一,丟了原本炙手可熱的職位。
大概是不甘心就此沉寂,所以黃德海在分析過朝堂局勢之後,便寫了一本奏摺送過來。想來是下頭的人打點到位,竟真的一路送到皇帝面前來了。
而且還被放在第一份,是最有可能被看見的。
而這奏摺裡的內容,先是將趙璨誇讚了一番,然後道,自古成家立業,如今趙璨已經出宮開府,也該擇選王妃,為皇室開枝散葉,也為下面的兄弟們做出表率云云。
趙璨今年已經十九歲,在這個年代來說,的確算得上是晚婚了。
所以平安對於這件事,其實應該可以說是有所準備的。尤其是在去年回京之後,朝中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流言。
因此在最初的震驚之後,平安便慢慢回過味來,知道這件事恐怕並不淡淡是黃德海想要討好趙璨才寫出來的。背後說不定還有許多隻手在推動。
西北一役,最後趙璨得利最多。如今他功成名就,在朝中炙手可熱,自然有的是人想要跟他拉上關係。
如此,聯姻自然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一來,許多人都希望皇上趕緊將趙璨的婚事提上日程。
除此之外,長幼有序,對於排在趙璨後面的皇子們來說,這位兄長趕緊成親,然後才輪得到他們。成了親,就意味著成年了,可以開始參與政事,擁有自己最初的一份政治資本。
“平安,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一同當值的人問他。
平安回過神來,將手中的奏摺合上,面上不露任何聲色,“沒有,只是在想朝中的局勢。”
他說著將奏摺放了回去,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調整位置,送來時什麼樣子,現在仍舊是什麼樣子。這份奏摺不過是開個頭罷了,就算皇帝今天看不到,明天也會看到。而且朝臣們恐怕也會陸續上摺子。
這件事,並不是這麼輕易就能夠攔下來的。既然如此,何苦做這種無謂之事?
果然皇帝用過早膳後,張東遠便將那份奏摺取了過來。開啟時還朝平安這邊看了一眼。平安被他這麼一看,腦海中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但卻沒有抓住。
皇帝看了這封奏摺之後,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想今天這些人彷彿約好了似的,不少大臣也上了一樣的奏摺,一個早上就看到了好幾份。因為要為皇帝讀奏摺和批覆,所以殿裡的人都知道了奏摺上的內容。
這一點印證了平安的想法,這些人恐怕迫不及待的想要讓趙璨娶親。只是不知道皇帝心裡是怎麼想的。
再再次看到一份這樣的奏摺之後,皇帝命他們將這個型別的奏摺都挑出來放在一邊。等到用過午膳,休息時才再次取來看,看完了還和顏悅色的問起大家的意見。
有時候皇帝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會問問身邊伺候的人。未必真的是要從他們那裡得到解決辦法,不過是找個人說說話,放鬆一下思緒罷了。
所以大家也都並不緊張。張東遠道,“這婚姻之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來朝上諸公也是替陛下憂心,不過這種事,自然要陛下一言決之。”
皇帝點點頭,轉頭看見平安,便問,“你呢?怎麼看?”
“臣不敢妄言。”心念電轉間,平安已經想明白了許多東西,便立刻應道。
在御前自稱臣,是平安回京,將水泥廠和道路公司獻給皇帝之後,得到的特賜殊榮。像張東遠這個地位,也有皇帝恩賜。除此之外,外派作為監軍的太監,也可以自稱臣。
不過大多數人為了表示自己對皇帝的中心,永遠都是皇家的人,所以在皇帝面前,通常都會自稱奴才。張東遠便是如此。
可平安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