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趙璨身邊,安全是沒問題的。又剛剛吃了暖暖的粥,渾身懶洋洋的,沒一會兒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所以聽了趙璨的話之後,他道了謝,便立刻走進去,往床上一撲,就睡著了。
事實上,趙璨雖然讓平安看有什麼要換,但實際上,這裡用的都是好東西。因為趙璨不喜歡有人守夜,所以這個床鋪起來,其實是他自己偶爾小憩的時候用的。
裡面那張床做工精美繁複,帳幔層層疊疊,有時候白天困了,不想費那個功夫,就在這裡躺一會兒。這邊還靠著窗,光線好,偶爾靠著看個書也不錯。
不過即便如此,用的東西看著是半舊,但也全都緊著舒適來弄。平安一躺上去,就不願意動了。
趙璨哭笑不得的提醒他,“你總該將外頭的衣裳除了。”
“懶得動。”平安道。
趙璨忽然心下一動。躡手躡腳的站起身,走了過去,像是怕驚動了平安似的。
見平安趴在床上,一張臉在柔軟的毯子上蹭了蹭,那小模樣兒讓趙璨忍不住心頭髮軟。他走到床邊,低聲道,“我替你脫了衣裳。”
讓堂堂七皇子殿下伺候人,這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兒。
但是此時此刻,趙璨伺候得心甘情願——他還有點兒擔憂被伺候的那位不甘願,所以語氣1都小心翼翼的,帶著幾分誘哄的意思。
平安大概是真的困得腦子都轉不動了。他的話鑽進了耳朵裡,但內容卻沒有留下,又從另一邊耳朵鑽出來了。只是知道趙璨說了話,具體說了什麼,不知道。於是他哼哼了兩下,就算是回應了。
對趙璨來說,這就是預設。於是他彎下腰,先將趙璨的鞋子給除掉。
他剛剛沐浴完,這裡沒有合適的鞋子給他換,所以穿的是趙璨平時在室內穿的緞面布鞋。脫下來便露出了一雙白生生的腳丫。
平心而論,平安在宮中的日子,算不得養尊處優,但真正需要動用到體力的時候,的確不多。所以這雙腳也就養得一樣的秀氣。足型優雅,腳趾圓潤,面板細膩。
而且比趙璨自己的腳小了一個號。——對了,又過去了兩年時間,當初比趙璨高半個頭的平安,如今站直了頭頂只能到趙璨眉心。體型上,也許是去勢令他的發育也受到了一點影響,所以骨骼纖細,身材修長,看起來亭亭似竹,卻生生比趙璨小了一個號。
將趙璨的腳從大了一個號的自己的鞋子裡脫出來的時候,趙璨的心情有些微妙。
從前他一直十分不解,那些喜歡女子小腳,還專愛把玩,甚至脫下金蓮鞋用來盛酒,以示風雅的文人究竟是怎麼想的呢?不管人養得多嬌氣、那鞋子用了多少香,總歸是人的腳,汗溼了一樣會臭,究竟有什麼可迷戀的?
結果這會兒眼看平安趴在自己的床上,露出了平日裡絕不會讓人看到的身體部位,他忽然覺得自己心裡也有點兒癢。
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懂了。其實腳真的沒什麼好玩的,有趣的是這行為之中,蘊含著的曖昧和香豔——女子的足,是身體最私密之處,連丈夫也未必能觸碰到的地方。
富貴人家的女子格外講究,即便是睡覺時也是要穿著軟緞鞋的,不會將足露出來。若是夫妻關係不夠親密,即便是“相敬如賓”的夫婦之間,這也是個絕不會涉及的區域。所以男子若是能將女子的繡鞋脫下來把玩,那是比真刀真槍的上場更韻味無窮的體驗,非箇中人不能理解。
咳咳……好像想得有些遠。趙璨回過神來時,很有幾分不自在,耳根也有些發紅。
好在他對於如何掩飾自己的情緒,十分有心得。板著臉也絕對看不出內心究竟是什麼想法。
脫了鞋,平安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趙璨的膽子忽然變大了一點,一伸手,揪住了露出來的腰帶,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