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
「見什麼人?」
杏友不回答。
阿利十分堅持,這麼些日子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有權追問私事,不必賣弄涵養風度。
杏友答:「是一位伯母。」
「是你的親戚?」他表示訝異。
「唯一關心我的長者。」
「我以為你沒有親人。」
杏友還有什麼瞞著他?
杏友微笑,「許多年沒見了。」
「你說你四年多未曾回去過。」
「可不是。」
「你放心,十二號下午,皇帝來也不會勞駕你。」
「謝謝。」
阿利發覺杏友臉上那種蒼茫的神情又悄悄回來,當初他愛上造種悽美,今日,他卻情願它不要出現。
晚上,他母親催他:「還不同杏子結婚?」
「彼此有太多歷史。」
「咄,坦白是最好方式。」
「不,媽媽,我是說兩個國家。」
「異族通婚已是很普通的事。」
「一日,她說華人的瓜皮小帽同我們猶太人的禮帽相似。」
「講得很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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