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眾場所內吸引無數目光。
女子出來打天下,長得好,總佔便宜。
帳單送到酒店來,杏友看了心驚肉跳。
「落手這樣重,可怎麼翻本。」
「在所不惜。」
「古巴雪茄十盒,克魯格香檳二十箱,送給誰?」
「這些細節你不必理會。」
「人類的貪念永無止境。」
阿利答得好:「我滿足你,你滿足我,不亦樂乎。」
他的算盤精彩,往往叫杏友駭笑。
她身上的珠寶全部租回來戴,耀眼生輝,天天不同,可是用畢即歸還首飾店。
不過送給有關人士作為紀唸的卻毫不吝嗇,顏色款式,全部一流。
頒獎那日下午,阿利同她說:「你穩操勝券。」
杏友答:「那多好。」
「為什麼不見你興奮?」
「得意事來,處之以淡。」
「你總是鬱鬱寡歡。」
「別理我。」
「我不理。還有誰理。」
杏友笑了,他的權威用不到她身上,他無奈。
他為她挑了一襲桃紅緞子極低胸大蓬裙,她無論如何不肯,只穿自己設計的半透明小小直身黑紗禮服。
「聽我的話,杏子,你上臺領獎需吸引目光。」
「我不需要那種目光。」
「固執的驟子。」
「彼此彼此。」
他取出首飾盒子。「戴上這個。」
盒子一開啟,「嘩,」杏子說:「如此槍俗。」
阿利發怒,「再說,再說我揍你。」
杏友連忙躲到一角。
這次所謂金針獎並非歐洲大獎,可是見阿利花了這麼多心血,她不忍拆穿。
沒有一步登天的事,打好基礎,慢慢來。
她趁一絲空檔,獨自出外。
幾個旅遊熱點與初次觀光的感覺完全不同,冷眼看去,只覺陳舊、老套、因循。
露天茶座的咖啡遞上來,半冷溫吞,杏友沒有喝,老懷疑杯子沒洗乾淨。
她買了一支棒冰,在亦皇宮門外輪候排隊人內看塞尚畫的蘋果。
售票員估錯年齡,對她說:「請出示學生證。」
杏友暮然抬頭,才發覺時光已逝,永不回頭,她不再是從前那個莊杏友。
她喏然退出隊伍,回酒店去。
她發覺阿利在沙發上睡著了,這幾天他也真夠累的。
杏友過去坐在他身邊,這小個子做起生意來天才橫溢,充滿靈感,什麼時候落注,其麼時候撤退,均胸有成竹,百發百中。
太精明的他無疑給人一點唯利是圖的感覺,因此庸俗了。
世人都不喜歡勞碌的馬大而屬意悠閒的馬利亞,可是若沒有銖錨必計辛勤的當家人,生活怎能這樣舒服。
這時阿利忽然驚醒,「哎呀,時間快到,為什麼不叫我。」
杏友梳妝完畢,啟門出來,穿的正是阿利挑選的桃紅色緞裙,毫無品味,卻萬分嬌艷。
阿利心裡高興,嘴巴卻不說出來。
在電梯裡。男士們忍不住回頭對杏友看了又看。
頒獎大會不算精彩。歐洲人最喜親吻雙頰,熟人與否,都吻個不已,杏友臉上脂粉很快掉了一半。
她那件束腰裙子最適合站著不動,一不能上衛生間,二吃不下東西,整個晚上既渴又餓,因此有點不耐煩,可是年輕的她即便微慍,看上去仍然似一朵花。
阿利有點緊張,抱怨場面沉悶。
他完全是為她,與他自己無關。
杏友站起來。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