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料子,如此輕柔。」
他將那張平平無奇的披肩搭在杏友肩上,杏友立刻覺得暖和。
「這是凱斯咪抑或是維孔那羊毛?」
「都不是。」
阿利脫下一隻指環,把圍巾一角輕輕穿進去,像變魔術一樣,整件約兩-乘六-的披眉就這樣被他拉著穿過一隻戒子。
杏友張大了嘴,「嘩。」
試想想,用這個料子做成針織服,何等輕柔舒服暖和,那真使設計人夢想成真。
「這到底是什麼?」
阿利答:「想一想。」
「呀,我記起來了。」
阿利點頭,「我知道你一定聽說過。」
「不是早已絕跡了嗎?」
阿利說:「這隻料子。叫謝吐許,在印度近喜馬拉亞高原有一種黔羊,它頸部的手非常柔軟,可以織成衣料,因為羊群瀕臨絕種,不準獵捕,同鱷魚皮與象牙一樣,會成為國際違禁品。」
「阿。」
「趁它還可以買賣,我打算加以利用,你說怎麼樣?」
「來價太貴。」
「貴買貴賣。」
「那麼,只出產大圍巾及披肩,越貴越使客人趨之若驚。」
「對,告訴他們,遲些有錢也買不到。」
杏友忽然笑起來,「同客人說,披肩不用的時候,需放進密封塑膠袋收在冰箱裡儲藏。」
「咦,的確是好方法。」
他們大笑起來。
阿利看看她,莊杏友真的渾忘昨夜的事?
回到家中,他倆重新投入工作。
一日,收到張定單,杏友有點興奮。
「阿利,看,希臘的馬利香桃公主來訂我們的出品當聖誕禮物。」
阿利嗤一聲笑。
「咦?」
「這不是真公主,她本姓夏巴,是美國一間連鎖當鋪東主的女兒,十分富有,嫁妝二億美元,故此有資格嫁給希臘流亡王孫康斯丹頓。」
杏友頹然,「拆穿了沒意思。」
阿利笑,「可不是,蒙納可格烈毛地家族不過是賭檔老闆。」
杏友頷首,「這的確是事實,而我,我是羅夫廠小夥計。」
「不,你是羅夫廠的靈魂。」
「你真的那樣想?」
「從前,我們不過是中下價針織服製衣廠,大量生產,縱有利潤,不受注意,自從你加入之後,我們出品慚漸在時裝店佔一席位,這是你的功勞。」
杏友淚盈於睫。
多少個不眠不休的晚上,伏案苦幹最近無辜還患上近視,開車需戴眼鏡,都是後遺症。
「聽安妮說,門市部生意也相當不錯。」
「託賴,算是一帆風順。」
阿利攤開雙手,「杏友,你還有什麼不足?」
杏友想了想,「你說得對,我心滿意足。」
比起從前,她算是運交華蓋了。
第一批披肩出來,她寄一件給莊國樞太太,獲得她極大讚賞。
「杏友,下個月我路過你處,要是你願意的話,九月十二日下午三時在華道夫酒店接待處見,你的朋友阿利亦在邀謂之列。」
可是,杏友的夢中,從來沒有阿利羅夫。
工作忙,用披肩不方便,她將披肩改作一件小背心,日夜穿著,像武俠小說中女主角穿來護身的軟宵甲。
料子完全供不應求,客人輪候名單是有一年半長,每個名媛都想擁有一件,價錢搶高,杏子塢出品忽然成城內最著名的秘密,十分傳奇。
九月是大都會一年內天氣比較好的一個月。
杏友一早宣佈十二號下午沒有空,她需赴一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