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響起一聲慘叫。
“叫什麼叫,那麼大聲幹嘛?”楚君歸的聲音冰冷而平靜,透著一絲不耐煩。
“你……你管我!啊!”玫瑰又是一聲悶哼。
“你的部下已經全完了,再怎麼叫也不會有人來幫你的。”
“痛還不能叫了?”
“就沒見過你這麼沒用的男人。”
玫瑰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
話音未落,他就又是一聲慘叫,顯然楚君歸有意無意地加了力道。
噹的一聲,楚君歸將一塊染血的彈片拋在地上,然後從玫瑰風衣上撕下一條布,拆出幾根纖維,將傷口縫上。然後拍拍玫瑰,說:“已經好了,起來吧。”
玫瑰的兩側肋骨處,露出兩片金屬,有著密集的金屬格柵。他對身體的改造幅度相當之大,都有些不像人了。
他翻身坐起,低頭看看傷口,有些意外。楚君歸縫合手法極為精細,每個針腳都一模一樣,毫無偏差,讓最挑剔的強迫症患者也能看得相當舒適。
玫瑰再動動身體,發現痛苦大幅減輕,顯然傷口內部處理也是大師手法。他也是戰鬥行家,知道不光命保住了,而且這樣處理過的傷口基本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一個寒顫,有些神經質般抓過衣服,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楚君歸在他面前的一塊大石上坐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玫瑰猶豫了一下,故作鎮靜,穿上了衣服,套好護甲,最後拎起破爛得如同乞丐服,且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風衣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還是扔到了一邊。
楚君歸拿出一根氧棒,扔了過去,說:“你的氧氣存量快沒了。”
玫瑰接過,哼了一聲,示意並不領情,然後悄悄將氧棒插入自己肋下。有了氧氣,他神色舒緩了一些,說:“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吧。”
“應該是你說,可以拿什麼來買命。”
玫瑰慢慢起身,撿起那把已經報廢的狙擊槍,拉開槍機,從裡面退出一顆與眾不同的銀色子彈,遞給楚君歸,說:“我可以給你這個。”
楚君歸接過子彈,目光微微變幻,就發現在紫外線模式下,子彈彈體上出現了大片神秘花紋,竟還在緩緩流轉。
“這是什麼?”楚君歸問。
“你可以把這個視為我的信物,也是我在星際傭兵聯合會中的憑證。拿著這個,將來你找到星際傭兵聯合會後,就可以要求我,或者是和我同級的傭兵為你出一次任務。”
楚君歸點了點頭,將子彈收下。
玫瑰剛鬆了口氣,就聽楚君歸道:“一個任務和你的生命並不等價,你得再加點。”
玫瑰又氣又惱,怒道:“你懂什麼!這種任務是必須完成的,你甚至可以讓我去死!”
楚君歸非常平靜,“是嗎?你有那麼傻嗎,我有那麼傻嗎?”
“你這個無知的傢伙!”玫瑰恨得咬牙切齒,但卻知道不讓眼前這個傢伙滿意的話,自己休想離開。
“你想要什麼?”
“你能給什麼?”問題又進入了死迴圈。
在鋼鐵般冰冷且堅硬的楚君歸面前,玫瑰毫無辦法,只能冷靜,思索之後說:“我現在能給你的不是在現在對你無用,就是本身也沒什麼價值。如果你一定想要什麼,難道要我寫張賣身契嗎?”
“可以。”
玫瑰哭笑不得,現在也沒力氣生氣了,說:“我就是肯寫,你也真信嗎?”
“我信。”其實這話說的,楚君歸自己也不信。
玫瑰無奈,說:“我能給你的只有情報了。”
“我要你的身份,聯邦來此的目的,以及星系軍力部署。”楚君歸很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