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模型很快就有了結果。對基地主腦來說,楚君歸這點計算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消耗的電力還比不上主機庫的一臺空調。之所以需要花點時間,主要還是卡在資料傳輸上。
還有就是,陸戰隊的參謀們需要點時間,以便先看一眼模型以及運算出來的結果。
其實在看到第一個模型返回的結果時,參謀們就很清楚,他們不可能知道這堆亂糟糟的資料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負責情報的參謀倒是有加密解密的專家,可是他們也說不出這堆資料究竟是用的什麼加密演算法,反正肯定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要破解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利用主腦算力,強行破解。只不過這需要大量時間。而且看陸雲慷那張黑臉,情報參謀們明智地決定,自己還是不要引起注意的好。
和參謀們的愁眉苦臉不同,宿舍中的楚君歸卻是覺得自己挖到了金礦、銀礦、基本金屬礦還有油礦。
戰車分支的功能元件最佳化完畢,外骨骼機甲乃至全裝機甲又提上了日程。一次最佳化不夠,那就二次深入最佳化。
楚君歸大腦高速運轉,不斷生成一個又一個模型,再餵給主腦,然後接收結果,重新嵌入到已有的元件當中。
這個時候,陸戰隊指揮部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一批參謀忙著處理新出現的模型,保證投放到虛擬螢幕上的聲光效果,還得有基本的美感和神秘感。情報參謀們則徒勞地和主腦返回的資料搏鬥,試圖理解其中的邏輯。
但是每當他們取得一點細微進展,就會有一份新的資料傳送過來,在他們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上澆上一盆冷水。
就在陸雲慷臉上的陰雲已經快要結成黑壓壓一片的時候,情報參謀們總算有了一點進展。一名參謀興奮之極,說:“我明白了!這些資料採用的都是同一種演算法,這種演算法就像……就像是模擬某種液體的流動,所以它加密出的資料每次都不一樣,實質核心是一樣的!”
許多情報參謀恍然大悟,然後一臉佩服。只有陸雲慷臉色有異,追問:“什麼液體流動,具體點!”
那名參謀努力描述:“就是類似於河流的那種流動,不過要複雜得多,具體形容的話……”
陸雲慷直接打斷了他:“全是廢話!我就想要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夠破解這該死的什麼流水加密,告訴我這堆資料說的究竟是什麼!”
參謀臉色發白,顫聲道:“三,三……”
“30分鐘?”陸雲慷強忍怒火,覺得還算在底線之內。
“不,三個月。”參謀硬著頭皮吹牛。
“滾!”陸雲慷終於爆發。
他環視周圍,看了看所有參謀的臉色,終於認清了現實,想要這些參謀去弄懂這些資料和模型背後的含義,根本是不可能的。
陸雲慷怒不可遏,早已在爆發邊緣,眼見又一批資料返回,新的模型出現,終於徹底發怒,咆哮道:“把主腦算力給我停了!當初是誰他奶奶的批准他使用主腦的?!”
眾參謀動作如風,瞬間切斷了主腦算力的供應。當然,沒人敢說批准楚君歸使用主腦的就是陸雲慷自己。
基地的指揮總部內,林玄尚坐在辦公桌後,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桌面上一團不斷變幻的複雜圖形,正是楚君歸剛剛上傳的模型。
“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寬大的辦公室一側,還有一張辦公桌,凌菲正對著同樣的模型進行解析。這時模型運轉突然停了,凌菲一怔,查了查原因,說:“剛剛陸雲慷下令切斷了主腦算力供應。”
林玄尚哼了一聲,緩道:“心浮氣躁,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算了,你有什麼結論了嗎?”
“他使用的是一種水網式的加密結構,非常新穎。這種結構特點鮮明,優缺點同樣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