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江家的商隊什麼時候落到九皇子的手裡了?
擱下筆墨,落雲舒長嘆一聲,“此番折返,江公子怕是要深受一番苦楚。”
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落雲舒揉著發酸的脖子,將賬本收入暗格。
下人推開門卻沒進來。
落雲舒拉過架子上搭的巾子擦了擦手,瞧著門簾外。見踏進來的靴子,笑著丟開手裡的東西,也不出去迎,轉身挨著桌邊坐下,等人進來才笑著問,“怎麼好心給我送吃的?”
臨寒皺眉瞧了她一眼,等身後的人將餐食擺好退出去,才擇了椅子坐下,閒閒答到:“只是趕巧。”
“就當是你送的。”落雲舒捏著鬆軟的餅子狠狠咬上一口,就上一口小鹹菜,吃得心滿意足。
“中饋似有旁落之嫌。”說這話的時候臨寒是皺著眉頭,不過美人皺眉也是好看的。
“管她呢。”落雲舒不在意。
“玉羅城儼然成了一顆棄子,數十萬軍民將活不到明年開春。中饋旁落於我們可不見得好。”
“那是做臣子的該憂心的,於我們這些江湖草莽何干啊?”落雲舒略為敷衍。
臨寒未在意她的態度,繼續說到:“宮裡的訊息,皇上似乎龍體欠安,纏綿病榻有些時日了。”
“好一副痛失愛女憂國憂民的仁君模樣。”落雲舒恨不得拍手叫絕。
“演的?”臨寒篤定的說著,眉頭皺得更緊了些,“這成本也太大了些。”
“未見得他有這般大的魄力,想必其中九皇子出力極多,只不過可惜了樓書音,白白送了一條性命,替他皇家裝點上了。”多少落雲舒心裡還是有些不甘的,樓家的人死的死,殘的殘,被困鎖在西塞撤防不下來,待戰事平定,還有幾人姓樓?
臨寒知她惦記著樓家那些人,便問,“那日見你派人去西塞尋那樓英,可有訊息了?”
“未曾。”落雲舒吃飽喝足,提了劍往外走,“你與我一道練練劍。”
“我看著。”臨寒起身跟上。
不出所料,外頭的雪還沒落乾淨,零零碎碎的下著。
落雲舒挽著劍花便衝了進去,瀟灑肆意,所到之處雪絮都叫他處多。
臨寒抱臂倚著門看著,沒什麼思緒,早早來找她,也不過是心有不安尋分安定罷了。
外頭院子的管事派人送來滾燙的熱酒,順便告知她二人,有位貌美的公子隻身出去了,如今是在京城,怕生事端。
臨寒聽後,假模假樣謝過,隨意安排了幾個人跟了過去,至於寒起讓不讓跟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臨塵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