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真容之後,就開始見色起意,態度大變,不止一次地當眾向殿下示好,簡直比大街上的花孔雀還招搖。
範周十分擔心在感情上單純沒有經驗的殿下會被對方這種厚顏無恥的登徒子矇騙。
範周補了句:“只是普通野花而已,味道也爾爾,殿下若不喜,屬下就讓人丟了去。”
江蘊說不必,讓公孫羊拿進來。
範周無奈,只能把花交給了公孫羊。
江蘊坐在榻上,手指一下下把玩著那束紫色野花,嘴角一揚,道:“孤很喜歡,留著吧。”
範周:“……”
範周想說什麼,忍住了,但行禮告退前,還是添了句:“今日和談,屬下已嚴正申明,讓隋國儘快歸還小皇孫。殿下不必因為小皇孫之故,而處處遷就著那隋國太子。”
“還有,屬下聽說這隋國太子以前痴迷一位小妾,為了那小妾,立誓終身不娶,還過繼了自己的侄兒做子嗣,後來那小妾溺水而亡,其屍體,至今仍被隋國太子勒令用冰棺封存在大理寺後衙裡……殿下,可千萬不要被他迷惑了。”
江蘊一怔。
片刻後,嘴角笑意更深,道:“孤知道了,有勞先生。”
範周想,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以殿下的聰慧,一定能明白他的苦心,便安心行禮告退了。
江蘊把玩著那束野花,足足有一刻鐘,方吩咐公孫羊:“今夜孤殿外的守衛,一定要慎之又慎,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進來。”
公孫羊雖不解殿下為何突然要加強守衛,可對比前些日子殿下突然讓撤掉大半守衛的命令,這道命令顯然更合理更容易理解。
公孫羊正色應是。
江蘊換了寢衣,將那束野花放在枕邊,坐在床頭看了會兒書,便躺到枕上,安心入睡。
按照江蘊的計劃,這本該是一個安眠夜。
但半夜的時候,殿外隱約有纏鬥聲傳來,雖然很輕微的幾聲響,自小練就的警覺,也讓江蘊第一時間捕捉到了。
江蘊睜開眼,一道黑影已經矯健地躥入了簾幕內。下一瞬,便徑入床帳,按住了他腰,在他耳邊冷哼。
“江容與,你想謀殺親夫,是不是?”
“殿下!”公孫羊惶急的聲音緊接著在外響起。
江蘊伸手,於黑暗中摸著那俊美深刻的眉眼,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隋衡咬牙切齒:“你還敢笑。”
“你明知孤今日會過來,還弄那麼多守衛在外面,你什麼意思?”
“殿下?”
見殿中沒有回應,公孫羊越發擔心,已經準備直接帶著守衛撞門闖進去。
就在這時,殿內終於傳來一道聲音:“孤沒事,一隻小野狗闖進來了而已,都退下。”
小野狗?
眾人面面相覷。
這關內什麼時候有野狗出沒了。
但殿下聲音如常,甚至帶著幾分悅耳音調,顯然不是正遭受威脅,公孫羊只能帶著眾人狐疑退下。
床帳內,隋衡黑著臉。
“你說誰是野狗?”
江蘊再度噗嗤笑了聲。
“你還敢笑。”
“孤今日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隋衡挑眉,要在他咯吱窩撓癢癢,江蘊怕鬧出太大動靜,真驚著了外面的守衛,忙小聲道:“我知道錯了,殿下就饒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這樣柔軟調皮,又帶著點撒嬌的語調,讓隋衡想起了以前在別院相處的日子。
他心已經軟得一塌糊塗,哪裡捨得真罰他,但嘴上還是很強硬道:“孤險些被你那些守衛射成馬蜂窩,你輕飄飄一句話,就想揭過,沒那麼容易。”
江蘊便問:“那殿下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