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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蘊視線不由落到請柬上的那兩行小字上。
這個顏齊也是奇怪得很,若真如宮人口中說的那樣,與隋衡有一段舊日情誼,這樣重要的請柬,為何不親自交到隋衡這個太子的手裡,而特意經過樊七轉交?
正想再借機打探兩句,府門口傳來動靜,隋衡下朝回來了。
身後還跟著十方和一些親衛。
親衛們抬著一個長長的鐵匣子,裡面放著新鑄好的寶刀。
樊七眼睛一亮,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
隋衡神色愉悅,直接來到涼亭裡,還沒顧上和江蘊說話,就先看到了案上的請柬。
他眉目驟然沉了下。
“哪裡來的?”
樊七:“顏齊公子剛剛親自送來的……”
察覺到隋衡臉色不對,他後知後覺放緩了語調。
“他送你就收?”
隋衡手指壓在請柬上,眸陰沉,眼神透著濃重殺氣。
樊七茫然。
十方立在後頭,小聲道:“據屬下所知,今年顏府的請柬,樣式都是統一的。春日宴參宴者無論身份高低,都要出示請柬,這是規矩。”
隋衡默了下,想到什麼,又緩緩鬆開手,神色恢復正常。
他不怎麼在意把那張請柬隨意撥弄到一邊,伸臂,僅用一隻手就將江蘊撈到了肩上。
大庭廣眾,江蘊惱怒看著他。
小聲問:“你做什麼?”
親衛們都自覺轉過身,十方也第一時間低下頭,只有樊七愣頭青似的愣在原地。
隋衡抱起江蘊,直接大步往葳蕤堂內走了,留下句:“除樊七外,所有人各挑一把,多出的一把給十方。”
這顯然是分配那批刀。
樊七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十方則笑嘻嘻道:“多謝殿下!”
進了屋裡,江蘊氣道:“以後不許再這麼抱我。”
小情人肌骨如玉,輕輕軟軟,袖間瀰漫著好聞的極清淺的蓮香,令人心情愉悅,心頭所有陰霾都能一掃而空。
隋衡故意打趣:“那你想讓孤如何抱你?”
江蘊道:“這是白日。”
“白日怎麼了?你是孤的小妾,孤想何時抱就何時抱,莫非還要挑時辰?”
隋衡在榻上坐了,隨手剝了橘子喂江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