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下恩旨,允你到老夫門下就學。”
這話一說出,涼亭裡眾人都吃驚了下。
包括已經提早知道內情的趙衍在內,他只知師父有意要收對方做小弟子,卻沒料到是關門弟子。關門弟子分量何其重,師父是有多喜愛這個楚言,才能惜才到這種地步。
江蘊也沒料到,即墨清雨是存了這樣的想法。
這樣的機會,對任何一個學子來說,都是極具誘惑力,甚至是夢寐以求的。多少學子在春日宴上奮力表現,就是為了得到左相即墨清雨一個青眼。
然而他不是普通學記子,他是敵國太子。
而且,江蘊看了眼仍霸道的抱著他的隋衡。
即墨清雨太不瞭解這頭狼了,他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獵物讓給旁人。
隋衡罕見地擰起眉。
他沒有立刻反駁,而是也在等江蘊的答案。
他忽然想知道,小情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有稀世美貌,更有絕世才華,即墨清雨有句話說得不錯,他真的甘心一輩子困在這座別院裡,給他做妾或者外室麼?
隋衡忽然有些緊張。
他手臂也不由跟著緊了些。
一片寂靜中,江蘊忽伸手,慢慢環住了他頸,而後目光清潤,帶著歉意和即墨清雨道“我很感激左相的賞識,只是,我這個人疏懶慣了,實在不堪大用,也無意跟著左相一起做學問,恐怕要愧對左相抬愛了。”
趙衍不可思議的睜大眼。
不敢想象,這世上竟然有人敢當面拒絕師父的邀請。
要知道,這還是師父 齊都來客1
隋衡問“你當真如此想的?”
天知道,剛才他有多緊張,行軍打仗時,都沒有那般緊張。
他倒不怕在即墨清雨面前丟臉,但他害怕,小情人心裡沒有他,想離開他。他不是不願讓他有更廣闊的的天地,施展作為,但至少現在是不行的,尤其是跟著即墨清雨。
以即墨清雨的做派,一定會日日給小情人洗腦,在小情人面前詆譭他,誹謗他,變著法兒的讓小情人離開他。
小情人心思單純,脾氣又軟,如何能經得住那老頑固的威逼利誘。
“嗯。”
江蘊點頭“我沒什麼大志向的。”
隋衡心中五味雜陳,既長鬆一口氣,感動於小情人的乖順聽話,又十分記恨即墨清雨,因即墨清雨方才那高高在上一番話,簡直把他比作了品德低劣只知索取的惡人。
思及此,他醋意十足地道“你也不必用假話來誆騙孤,那即墨清雨都屈尊降貴的親自登門求你做他弟子了,這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福分’,你若真想去,孤是不會阻攔的,孤才不是那等小肚雞腸之人。”
江蘊才不信他的鬼話。
但這傢伙有些不識好歹,江蘊便問“我真的可以去麼?”
“當然。”
隋衡說得輕鬆,眉色已經陰沉下去。
江蘊佯裝不見,像想了想,道“那要不我明日就去左相府,說我反悔了?”
隋衡終於裝不下去。
危險的眯起眼“你當真要去?”
江蘊“不是你說的……”
沒說完,腰側便傳來一陣難言的痠麻,身體一軟,不受控制的伏在了他肩頭。
江蘊咬牙,羞惱“你——”
隋衡得意“你想去也成,孤今晚,必定好好‘獎勵’你,讓你三天都下不來床,孤看你還怎麼去。”
江蘊“你可真小氣。”
“是啊,你是第一天知道孤小氣麼。”
隋衡理直氣壯“你要敢去,孤就把整座左相府都拆了,看那老東西還敢不敢過來花言巧語的蠱惑你。”
他扳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