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著隋帝和顏皇后一道住在棲霞殿。
嵇安高恭辦事利落,很快將宮室收拾妥帖。
江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書箱,坐下沒多久,隋衡就進來了。因為要騎馬隨駕,他今日並未如平日一般,錦袍玉帶,而是穿著一身玄甲,烏髮高束,矯健利落,顯得人更高腿更長,也更英俊瀟灑,氣勢凜冽逼人了。
江蘊還是一貫的輕袍緩帶。
隋衡直接從後把人摟在懷裡,問:“如何?這一路可還適應?”
他玄甲冰涼堅硬,硌得江蘊有些疼,且這般鋒芒畢露的時候,更像一頭攻擊力十足的狼了。江蘊點頭:“還好。”
“那就行。”
隋衡低頭,在小情人玉白剔透的臉頰上吻了下,道:“先讓嵇安伺候你吃點東西,等晚些時候,孤再來接你一道赴宴。”
江蘊乖順點頭。
知道春日宴和流觴宴的日程不大相同,第一天先遊玩宴飲,第二天才正式開始比試。
隋衡:“你也親孤一下。”
江蘊皺眉看他。
大白天的,又為難他。
隋衡挑眉:“要是不親,孤就把人抱出去,當著所有賓客的面親你。”
江蘊無奈,只能扭過去,環住他頸,在他一側頰上同樣來了下。最後被他挑三揀四,親了足足三下才罷休。
“這才乖。”
隋衡饗足地摸了摸臉,滿意離開。
宴會在晚上舉行,到了傍晚時分,隋衡果然回來,帶著江蘊一道出了殿,往舉行宴會的地方走去。
晚宴直接臨著曲水,露天舉行。
隋國君臣坐在前面,包括江南五國在內,所有下屬國的國主和公卿都坐在後半截。江蘊看到很多熟悉面孔,姜國國主姜玉屏和年邁的陳國國主也不遠千里,親自趕赴陳都參與,洛國、衛國和雲國則是世子領著各自公卿。
陳麒並未和陳國國主待在一處,而是坐在太子府一眾幕僚中間,旁邊還有徐橋等青狼營主要將領。
隋國那邊,即墨清雨、顏冰、韓笑三位宰執悉數在場,即墨清雨坐在左首第一,顏冰坐在右首第一,兩人隔空相對,身後跟著各自弟子門生,涇渭分明,正如平日在朝堂上針鋒相對的架勢一般。
只是顏冰身後是浩浩蕩蕩兩排身著顏氏家族服飾的顏氏子弟,他們或是名滿天下的大才子,或是在朝中擔任重要職位的肱股之臣。
即墨清雨身後只跟著十數名親傳弟子,他們統一的青巾素服。
雖然人少,但也無人敢輕視即墨清雨的地位與影響力。這個時代以左為尊,隋朝設左右兩相,嚴格講,左相即墨清雨的地位是要高於右相顏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