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胃口,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剛說完,身體一輕,已被攔腰抱起。
江蘊皺眉。
因四肢尚未完全恢復力氣,只能軟綿綿趴在隋衡肩頭。
震驚的望著這個人。
大白天的,他要做什麼。
隋衡挑眉道:“孤說過,不好好吃飯,要受懲罰的。”
他視線落在小情人綢袍包裹的挺翹處,伸掌,在上頭不輕不重的拍了下。
江蘊耳根瞬間紅得猶如滴血。
又羞又怒:“你——”
“羞了就好好吃飯,否則,可就不是一下了。”
隋衡笑吟吟把人放下。
山洞裡有風化的石頭可做容器,隋衡煮了鍋簡易的雞絲野菜粥,親自喂著江蘊吃了小半鍋,方滿意收手。
雖然是被逼著吃的,但江蘊不得不承認,在這般簡陋的條件下,能做出這樣一鍋粥,已經堪稱奇蹟。
江蘊其實有些驚訝,他一個名滿諸國的大殺神,竟然還會做飯。
隋衡像從他眼神了讀出了點意思,蹲在地上,將剩下的粥一滴不剩的吃完,道:“都是孤在行軍打仗時練出來的,你以為孤像你一般嬌氣呀。”
說完,他又伸指戳了戳對面小美人的鼻頭,在那瓊玉般的肌膚上留下一抹灰。成功把美人變成了一隻小花貓。
江蘊:“……”
午後天氣轉晴,兩人依舊分頭行動,江蘊去高處記錄風力風向資料,隋衡則去繼續砍伐製作木鳶需要的竹料。
竹料生長在低處,而感知風力需要登高。
兩人要去截然相反的方向。
隋衡其實並不放心江蘊出洞。
兩夜下來,他已經完全將這半道撿來的小情人當成自己私有物。
江蘊卻堅持要去,並說這是自己的老毛病了,不妨事。
隋衡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一支短哨,塞到江蘊手心:“若撐不住了,就吹它,孤會立刻過來。”
江蘊看了眼,應是某種鳥獸骨頭製成,表面已泛起黃色,有磨損痕跡,顯然是他貼身之物,便蜷起手指,點了下頭,算是答應。
隋衡自去生長著竹料的一處深谷。
經過一片竹林時,耳邊忽傳來幾聲啁啁鳥鳴。
隋衡耳力何等敏銳,當即縱身一躍,將盤旋在竹林上空的一隻小黑點納入掌中。
鬆開手指一看,是隻黃雀。
黃雀撲騰著翅膀,瘋狂掙扎尖叫。
隋衡不作理會,剝開黃雀背上絨毛一看,果然看到一行小字。
很端雅的楷體小字。
他沒有任何喜色,反而眉宇漸陰沉,一點點收緊手指,將那雀兒扼死在掌中。
崖底日常4
傍晚江蘊回來,隋衡已盤膝坐在火堆前烤野味。
木架上依舊懸著一個石鍋。
“那是給你的。”
隋衡挑眉,掃著那鍋咕嘟嘟冒著泡的雞絲粥道。
崖底沒有粳米,只有一種粗糙的黑谷,隋衡擔心江蘊不好消化,特意將黑谷去了皮,碾碎成末,和雞絲煮在一處。
因而粥的顏色也黑漆漆的。
他還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削了一個簡易的木勺,讓江蘊喝粥用。
力求將這嬌貴的小情人照顧得妥妥帖帖。
江蘊放下筆和羊皮卷,從懷中取出今日新採的兩株藥草,走到水潭邊先清洗過,用乾淨的石塊將藥草連根帶莖葉一起搗爛,放進中空的石罐中。
按理說,這種草藥,根部藥性不佳,製藥時都是要去掉的。
但崖底環境惡劣,能採到兩株已是不易,江蘊不捨得扔,就連根一道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