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北下屬小國的國主則小聲道∶“你們還沒聽說麼,近來有人勾結隋都朝中官員,想在黃河上頭搞事,破壞南北互通大計,殿下似乎已經有察覺,正想趁著春日宴機會,甕中捉鱉呢。”
“什麼?!”
陳國國主先咋呼一聲∶“竟有這等事,寡人怎麼沒聽說,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旁邊姜玉屏捏著酒盞的手微微一緊,衛國國主衛漣則一如既往病懨懨的,看著心不在焉,並沒有參與討論。
另一人道∶“誰知道呢,左右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殿下要鋤奸,就鋤去吧,咱們只管安安生生喝咱們的酒。”
行宮內。
已經快到開宴時辰,嵇安和高恭一道捧了參宴的禮服過來,請江蘊更衣,這時,公孫羊大步從外走進來,手中握著一個信封,道∶“殿下,這是有人交給門口侍衛的。”
江蘊接過信,拆開一看,裡面並無信紙,而只有一幅畫。
看清畫上內容,江蘊眼睛輕輕一眯,對高恭道∶“將禮服收起來吧,今夜,孤先不去參宴”
什麼?!
高恭和稽安都愕然變色。
今夜是兩位殿下婚後首次露面,江國殿下不參宴,算是怎麼回事。
正在宴會廳等待的下屬國國主公卿和參賽學子們,眼見到了時辰,只有隋國太子一人策馬而來,並不見江國太子,也都露出各種揣測之色。
“怎麼回事?”
“不是說,江國太子今日已經抵達行宮,還去曲水邊踏青了麼,怎麼還沒有露面?”
“不知道啊。”
隋衡擎著酒盞,笑吟吟道∶“無妨,今日,孤還請了另一位貴客,快,請貴客入席。
眾人紛紛側目望去,就見兩名太子府親兵,正扶著一個暨發蒼白、一身灰衫的人,走了過來。
看清那人樣貌,不少人都暗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