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
隋衡高冷的點了下頭,然後用眼神示意江蘊往裡挪挪。
江蘊依言做了,隋衡立刻枕臂在外側躺了,並霸道地將江蘊身上的被子扯過來一半,蓋到自己身上。
江蘊觀察著他神色,問:“你驗的如何?”
隋衡沒答,反而挑眉問:“你反省的如何了?”
江蘊無語。
他明明才離開不到一個時辰。
隋衡皺眉:“你難道絲毫沒有反省?”
他冷哼聲,威脅:“孤的家法,可是很嚴的,你要敢如此敷衍,孤現在,非得好好懲罰你不可。就先打一下,怎麼樣?”
江蘊怕他來真的,便道:“反省了一點點。”
“哦?”
隋衡感興趣地挑眉。
“你都反省什麼了?”
江蘊支起身,在隋衡未反應過來時,輕輕在他額心吻了下,道:“反省我應該早一點告訴殿下真相的。”
“殿下到底驗的如何了?”
隋衡腦子還懵著。
因太久沒享受過這種觸感了,但他還是板著臉:“的確有胎記不假,不過,你太狡猾太奸詐了,等天亮之後,孤還得另找醫官去驗驗,免得你用詭計欺騙孤。”
江蘊不奇怪他的疑心。
但江蘊更擔心小傢伙的生活問題,便問:“你平日都喂他吃什麼?”
兵戎相見14
隋衡腦子空白了片刻,繼而面不改色回:“自然什麼好就喂什麼。”
“那他可能吃飽?”
“當然。”
江蘊半信半疑,且以疑居多。
小傢伙自出生以來,就要三個奶孃輪流著喂,半歲之後,每日除了固定奶水之外,都要格外加一碗鹿角湯。
鹿角湯何等大補之物,尋常東西,吃得再多,功效都及不上鹿角湯一半。他是真擔心小傢伙會餓著。
但鹿角是個敏感話題,江蘊現在不大想提及。
便道:“有一些吃的東西,待會兒你給小傢伙帶回去吧。”
隋衡應了。
兩人沉默躺了片刻,隋衡忽問:“你就不想知道,孤打算如何解決這場戰事?”
這是另一個更敏感的話題。
三十萬大軍仍橫陳在暮雲關下,多待一天,便多消耗一天軍糧,即使隋衡是太子,也不能如此勞民傷財,拿戰爭當兒戲。
此事必定要有一個結果。
而他身為江國太子,也不可能主動將暮雲關讓出,置江國利益和江南數十萬百姓不顧。
江蘊便問:“殿下打算如何解決?”
隋衡冷漠道:“如何解決,是孤的事,和你有關係麼?”
說完,隋衡心裡又有些堵,伸臂把人撈進懷裡,咬牙切齒:“江容與,你可真會給孤出難題。”
江蘊眼睛一彎,於暗夜中,專注望著他:“殿下覺得是難題,是不是意味著,殿下對我這個偽君子心軟了?”
隋衡沒答,而是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江蘊一時不懂他的意思。
隋衡道:“右手。”
江蘊沒有動,問:“殿下要看什麼?”
隋衡沉默著。
好一會兒,道:“你明知故問。”
江蘊嘴角輕一揚,伸臂,回抱住他強韌有力的腰,道:“我沒事,你不用看。”
隋衡仰頭望著帳頂,眼睛於黑暗中慢慢泛起紅。
兩人肌膚相貼,江蘊感覺到,他胸腔在輕輕震顫,一怔,道:“我真的沒事。”
“你當然沒事,有事的是孤。”
隋衡聲音含恨。
“那樣欺騙孤,戲弄孤,很好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