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驚疑不定的望著身邊身姿優雅的小郎君,眸子裡透著惶恐不安。
江蘊收回視線,溫聲和他道∶“不必怕。”
“我只是恰巧路過而已,有一個人,應當可以救你。”
作者有話要說∶直道∶打架,興奮g
高臺琴響4
齊子期外出和幾個貴族弟子游玩,至夜方歸。
老僕依舊隨侍在旁,提醒道∶“侯爺今夜可能要回府,公子待會兒要趕緊換身衣袍,再去去身上的酒氣,若給侯爺知曉公子又貪酒, 免不了要罰公子抄書。”
齊子期不以為意∶“父王有那麼多公務要忙,不一定顧得上我。父王若查問功課,阿翁就說我困了, 已經歇下,幫我遮掩一番就是。”
“唉,我又不是小孩子,只是喝了一些果子酒而已。”
段侯府僕從魚貫而出,服侍小公子下車,進門。他們都知道,小公子是侯爺的心頭寶,日常衣食起居, 必須妥帖侍奉,容不得一點馬虎。
齊子期這回是去郊外踏青,帶了不少山中的珍稀菌類回來,他眼睛彎彎,唇紅齒白,臉頰紅潤健康,長得十分討人喜歡,和婢女說笑了兩句,讓眾人小心將那些盛著山參和菌類的匣子搬進府中,千萬不要弄亂弄散了。
轉身要進府之際,忽看到階下不遠處, 站著一道青色身影。
齊子期一愣,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簡直懷疑自己是看錯了,他望著來人,又驚又喜,不敢相信∶“楚言?!”
江蘊嘴角輕揚,朝他作禮。
站在齊子期身邊的老者卻臉色大變。
齊子期已歡喜地奔過去,忍著激動和江蘊見完禮後,急問∶“你何時來的齊都?怎麼也不知道與我提前說一聲?”
江蘊便道,只是恰巧路過而已。
齊子期自從隋都與江蘊一別,心裡一直念念不忘,他今日心情本就不錯,這下更興奮了,立刻要拉著江蘊進府。
老者跟過來,神色數變,忍不住開口道∶“沒有侯爺允許,公子怎能擅自帶外人入府?”
齊子期打斷他∶“阿翁此言差矣,楚言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外人,他學問那般好,父王見了,一定會喜歡他的。”
“再說,父王也從未沒有說過不讓我帶客人入府啊。”
老者唇角拿動,還想說什麼,但齊子期畢竟是主人,他不好太過僭越,只能忍下滿腹焦灼。
齊子期又問江蘊住在何處,得知江蘊住在客棧裡,他立刻道∶“你今夜不要回去了,直接搬來與我同住吧,我今日帶了上好的春蓼酒回來,咱們暢飲一番,也效仿古人,徹夜長談,我有好多話想同你說呢。”
他是個熱情直爽的性子,直接拉起江蘊就要往裡走。
江蘊卻沒動。
齊子期詫異停下,回頭。
江蘊慢慢抽出手,朝他淺淺一笑,道∶“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今日過來,是有一事,想請公子幫忙。”
老者與齊子期俱是一愣。
齊子期好不失望,便問江蘊何事。
江蘊讓躲在暗處的那名少年坤君出來,道∶“我希望公子能將他收留進府中,帶他面見段侯。
“這是…
“是將軍田野府上的坤君。我聽聞,段侯近來推行衡平令,革除積弊,其中一項便是禁制貴族任意虐殺奴隸,但田野仍仗著權勢,將這名坤君當做奴隸虐待,他身上的傷痕,便是證據,我希望,公子能給他一個向段侯陳情的機會。”
這對齊子期而言只是舉手之勞的事。
齊子期應下,不甘心地問∶“你真的這般急著離開麼?就不能陪我住一夜?哪怕只喝兩杯酒也成。明日是齊都的浴神節,也是我的生辰,父王會登上鳳凰臺,彈奏祥音為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