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情,抬起眼,眼尾輕揚,眼珠明亮,道∶“我什麼都不會,以後,只能辛苦殿下伺候我了。”
隋衡挑眉∶“你放心,你是孤的小嬌妻,孤一定每天都把你容與殿下伺候得舒舒服服,讓你……”他又開始貼著他耳朵,說下流的話。
江蘊便趁勢輕輕咬他一口。
問“殿下的將領和謀士們,都知道殿下這般無恥麼”
真不知道,以前江南江北,是如何傳出這傢伙清心寡慾,摒棄男色女色的傳言的。
隋衡理直氣壯道“孤只對你一人無恥。”
兩人鬧了會兒,剩下的半碗藥也涼了。現在關於江蘊的事,隋衡都不大想假手他人,便親自端了藥去後廚熱。
那名巫醫仍等候在外,見隋衡出來,立刻上前行一禮,道∶“小郎君的胃疾經年日久,且當初是用極猛烈的毒藥燒壞了胃,這些年也沒能精心調養,小人的藥方,只能緩解一下病症,若要徹底根除,還需要一樣聖物輔助。”
“那聖物,以前椴國山谷中倒是有,可惜如今已經絕跡。”
隋衡眼皮一跳。
“你是指別鶴蛋”
巫醫露出意外之色“殿下知道”
隋衡點頭,問“需要多少顆,才能根治”
巫醫道“若是每月服用一顆,最多兩年,便可見效。”
每月一顆。
隋衡算了下這筆賬,王宮裡的那隻彤鶴,三年才能下一顆蛋,據說還得看心情,若要保證江蘊每月都能吃到彤鶴蛋,他恐怕得養一個御珍園的彤鶴,讓它們岔開時間孵蛋才行。這事兒並不比攻城略地容易多少,不過此事,他有極大責任,別說是一月一顆彤鶴蛋,就算是一月一顆仙丹,他也得設法給他弄來。
巫醫愧疚道“關於胃疾,先人其實記錄下不少妙方,可惜那些藥典已毀,我等後人,沒能將先祖的本事繼承下來。近來小人和另外幾名族人正在整理散失的藥典,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法子。”
巫醫回府後,將江蘊身體狀況一五一十告訴段侯。
段侯許久沒能說話,平復良久,不著痕跡將喉間湧出的一縷腥甜嚥下,方道“這次,你便跟著蘊兒一道回江國,直到幫著神醫孟輝一道,將他舊疾全部調理痊癒為止。”
巫醫擔憂“可是侯爺身體……”
“本侯無事,你放心去吧。”
巫醫領命退下。
齊王自焚,青雀坍塌,隋軍以勢如破竹之勢攻佔了齊都和雍城、隨城等地,兗、博二城主動獻上兵符後,其他城池守將群龍無首,眼見大勢已去,也紛紛主動獻城投降,整個齊國,徹底落入隋軍之手,納入隋國版圖。
這也意味著,真正意義上的江北大一統。
隋衡請示過隋帝之後,廢除了原齊國舊稱,改齊國為東州。
接下來就是東州主事人選。
這是大事,江蘊雖然提出了建議,仍讓隋衡先請示隋帝意見。隋帝聽過事情經過,感嘆了一句世事無常,允了隋衡所請。
段侯沒有再推辭,領了隋帝的任命書,但請求不領一分俸祿,用剩下的時光在東州恕罪。
東州大事初定,難得能空閒下來兩日,隋衡特意留出時間,帶著江蘊去街上閒逛。
有隋衡一道道嚴厲軍令下來,再加上未來東州主事人是深受百姓愛戴的段侯,齊都百姓吃了定心丸,街道已迅速恢復往日的寧靜。
日光明曜,兩人如尋常貴族少年一般,一個玉帶青衫,風雅無雙,一個束袖錦袍,俊美高大,並肩在街上行走,吸引了不少百姓目光。
江蘊難得有這般閒逛的機會,隋衡給他買了一堆小玩意兒,塞了他滿懷都是。
走到一家藥鋪門口時,兩人偶遇了段侯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