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望著這個混球,道∶“是啊,不過以殿下的赫赫威名與清心克己,一定不會輕易受我引誘的,對不對?”
“那是自然……”
順口說到一半,隋衡猛然意識到什麼,清清嗓子,道∶“但孤也不是聖人,有時陰溝裡翻船,也是有的。”
“不可能的。”
江蘊語氣直誠∶ “在我眼裡,殿下就是聖人。
“就算真要翻船,也絕不會是在我這條溝裡。“”
江蘊支起身,眼尾輕揚,在隋衡額頭輕輕落下一吻,道∶“我要睡了,殿下可要好好當聖人,幹萬不要翻船。”
“不然,會毀了您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的。
嵇安照例在外面候著,見寢室裡熄了燈,美滋滋鬆口氣,正打算讓人將廊下的燈也滅幾盞,不料房門突然又開了。
隋衡陰煞著臉從房內走出來,身上只披著件寢袍。
嵇安驚疑不定地迎上去∶“殿下這是要…”
隋衡揉揉額心,冷冷盯他眼,道∶“給孤準備浴湯。”
嵇安又吃一驚。
殿下不是剛沐浴過麼。
就聽隋衡黑著臉補了一句∶“要涼的。”
嵇安∶“……”
嵇安不敢再多嘴,忙帶著宮人去準備。
等 玲瓏棋局7
江蘊要了梅花糕和松果酒, 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小口吃,一邊悠閒賞景。
他罕少有這樣外出的機會,即使日後有機會回到江國,恐怕也很少,所以很認真地望著喧鬧的街道,行走的人群,裝飾精緻的馬車,各色鮮亮的衣飾。
堂信侍立在外,滿目驚豔,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漂亮風雅的小郎君。
嵇安試探問∶“可要老奴去將殿下叫來?”
江蘊搖頭,很溫和地同他道∶“不必,我們玩兒我們的,不要打擾你們殿下的雅興。
吃完糕點,嚐了酒, 江蘊又讓嵇安引路,去梅子店買了一小盒梅子,興致盎然地逛到中午才回府。
沒多久,隋衡也回來了。
隋衡揹著手把嵇安叫到跟前,問過情況後,登時沉下臉,不敢相信∶“他當真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