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地笑了下,而其他幾位姨娘的表情就比較豐富了。
有好奇的,有審視的,有不解的。
為何公主會記住芝芝的名字,還喊的是她的名字。
芝芝心如死灰,基本是慢慢地挪過去,公主也反常地好脾氣站在原地不動,芝芝低著頭站在公主面前的時候,“她”垂眸看著芝芝,“這花好不好看?”
芝芝表情十分喪,“回……回公主……話,花……好看。”她結結巴巴,臉都有些漲紅了,她很想正常地回答,可是想到自己回答的人是那位,就心裡發憷,一發憷說話就結巴。
駙馬這次是真的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公主掃了駙馬一眼,眼神冷冰冰,駙馬立刻把笑意收了起來,只是眼裡還瀰漫著零星笑意。
“下去。”公主冷聲對芝芝說。
芝芝正要溜,駙馬突然出聲了,“等等,你的頭髮有些亂了。”
芝芝本能地伸手摸了下頭髮,有點迷茫,“哪裡?”
這回駙馬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公主冷哼了一聲。
駙馬連忙說:“我一時眼花,好了,你回去吧。”
芝芝一頭霧水地回去,後面還偷偷問采苓,“我頭髮亂嗎?”
采苓仔仔細細看了,“不亂啊。”
芝芝給駙馬默默記上一筆,還是個謊話精。
他們在寒山寺用了午膳後,突下暴雨,本來準備回去的行程便不得不改動。芝芝分到一間禪房休息,她正好沒有睡好,便躺在床上準備小憩一會。
采苓見芝芝要睡,便說:“五姨娘,奴婢去打壺水,待會您醒了,也可以洗洗臉。”
芝芝說了好,便解了外衣躺到床上去了。
床上的被子都是新的,倒也不怕不乾淨什麼的。
當了駙馬的小妾就是這點特別好,基本什麼都不要操心,只要當好主子就可以了。
芝芝由衷地感嘆後,便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耳邊響起一聲驚雷聲,芝芝猛地醒了過來。她睜開眼,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卻發現房間裡沒有采苓。
芝芝覺得奇怪,便披了外衣穿了鞋,開啟了門,外面還在下雨,雨勢一點沒有見小的跡象,甚至因為烏雲蓋天,天色看起來十分暗了。
“采苓?”芝芝喊了兩聲,“采苓,你在哪?”
突然,芝芝看見長廊那頭有人撐傘走了過來,她往前走了幾步,“采苓?”喊完她就頓住了,然後就行了禮。
“妾室見過駙馬。”
那人走近了,把傘放下來,露出那張俊美清雋的臉,他看著芝芝,卻沒有說話。
芝芝也不敢起身,好半天才聽到對方的聲音。
“起來吧。”
芝芝起身了,也不敢抬頭。
駙馬上前一步,芝芝喉嚨發緊,就聽見對方輕聲說:“地上的荷包可是你的?”
芝芝低頭一看,才發現剛剛行禮的時候,她外衣袖子的荷包掉在地上了。
“啊,對。”芝芝彎下腰拿起,剛要拍灰,卻被駙馬拿了過去。
他垂眸看著手裡的荷包,白皙的手指摸著荷包上面的花紋,“這繡的是鴛鴦?”
芝芝點點頭,這個荷包還是她繡給向青雎的,只是此生都沒有機會送出去了,她這次帶來,其實是想把這個荷包留在寒山寺,也算作個了結。
駙馬手掌一合,就把荷包完全合攏在手心,“那芝芝便贈與我吧。”
芝芝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
駙馬聲音冷了下去,“不情願?”
芝芝見對方兇起來,立刻慫了,連忙搖頭。
駙馬的聲音重新溫和起來,“說來芝芝的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