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嘲諷他是寒門,有人想要推他下臺,但不管如何,他此刻都以丞相的身份,站在朝堂上,迎接虞王,迎接曾經的翦美人現在的王后。
武官一列,卻站著孟梁舟,自從洛邑一站後,孟梁舟就恢復了武官的身份。孟梁舟重回朝廷,讓很多大臣都有些驚異。但這是虞王的安排,眾臣即使心中有數也數不清的疑惑和好奇,也只能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而且孟家僅餘孟梁舟,孟梁舟還沒有娶妻,官階再高,對他們的威脅也不會高到哪裡。相反,孟梁舟這種沒有依靠的人,還是一個很好的利用物件,思及此,眾官員提起的心就放下了,轉而打起了各自的小算盤。
“恭迎天子——”
“恭迎王后——”
大監烏溫誇張的傳唱聲響起,於是眾臣立馬收下心中的紛繁情緒,向殿門看去。
虞王冕冠博帶,華貴威嚴,其氣場高貴,王公貴族,天生不凡,寬和與果斷並列,暴戾與溫柔交疊,他是君王,是天子,他對敵人可以殺伐果斷,殘暴可怖,他對臣民可以高貴威嚴,如同朗日星辰,讓人畢生追隨,他對愛人溫情脈脈,溫柔繾綣。
他牽著王后的手,王后面容姣美,身姿嫋嫋,腰肢如柳,眼睫捲翹,一雙漂亮的眸中,含著秋水湖光,她美的不似凡人,她氣場柔和,彷彿能寬容萬物,但卻又含著高貴,高高在上,如星辰日月般,尊貴萬分。
眾臣暗中清了清嗓子,想好怎麼稱讚二位,怎麼稱讚虞王凱旋而歸,怎麼稱讚王后美貌寬容。
口中的萬千讚揚,卻在看到虞王的舉動後,驚得忘了說話。
趙螭突然按住翦姬的肩膀,讓她坐在王座上。
翦姬也有些懵了,她保持著面上柔和的微笑,心中卻是茫然至極,趙螭在做什麼?!內宦看著王座旁為王后佈置的位置空著,一時手足無措。
殿內寂靜無聲,隱隱約約能聽到大臣害怕地吞口水的聲音。
趙螭靠在王座旁,用胳膊環住翦姬的身體,突然顫抖著肩膀笑了起來。
男人笑聲朗朗,在場的大臣敢發誓,他們是第一次見虞王笑的這麼開心,而且還不是捉弄人或者怒極而笑的笑聲。
見虞王心情好,大臣們膽子也變大了,等了片刻,終於有一個大臣站出來,小心翼翼地問:“天子......您這是......”
說著他不斷瞟著王座上的王后。
生怕趙螭下一刻就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
“有規定這裡不能讓寡人的王后坐嗎?”趙螭停下笑聲,冷冷瞥了他們一眼。
可那裡就是隻有君王才能坐的地方啊!大臣們表情精彩極了,但憋了半天,只弱弱道:“沒有。”
趙螭就這樣靠在王座旁,玩著美人的頭髮和手指,開始了回朝後的第一次大朝會。
此次朝會,說到最後,不可避免地提起了立後的問題。
現在的翦姬是實質上的王后,但還不是名義上的。
於是揪住這點,大臣們開始吵了起來。
不同意的,吵翦姬不能為後。
同意的,吵立後的儀制和時間。
鋪墊來鋪墊去,爭吵來爭吵去,最後以趙螭的一句話結束了——
“宣寡人詔,立翦氏女為後,封后大典於三天后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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