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回答:“沒有。”
“大王說,如果答案是沒有,那女郎穿戴褘衣後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大王而不是太子顧。”
翦姬愣了一下,接著有些無奈,褘衣禮冠,王后之吉服,趙螭果然很在意這個。
所以不用那麼考慮她的安危,不讓她待在周宮不就行了嘛,翦姬覺得只要能和趙螭待在一起,就算危險也都無所謂。
事到如今,還偏偏在意這些......翦姬抬起寬袖,只露出眼睛,遮擋了唇角抑制不住的笑,心中柔軟輕輕撩動。
*
在周宮裡見趙螭,這對翦姬來說,簡直就是一件輕車熟路的事情。只是今日趙螭以虞王的身份進入周宮,想也不想,就能知道太子顧一定派了很多人看住趙螭。
但太子顧想不到的,是周宮中有很多虞王的內線,他們大多數是易容後替代了原來的宮人,神不知鬼不覺,一步步侵吞周宮內的勢力。
宮人見翦姬出來,都十分緊張,生怕她去各國諸侯所在的地方,但見她前去的方向與安置諸侯處完全相反後,宮人們鬆了一口氣。
翦姬表面冷冷淡淡,對宮人道心情不佳,需要出去散心。
今日是登基大典,按照平時的情況來看,女郎現在的心情一定不好到極點了,宮人們見翦姬沒有賭氣不參加登基大典就已經覺得謝天謝地了,出去散心什麼的,只要不去諸侯們在的地方就行。
跟在她身後的宮女詩念再三向他們保證,就算是敲暈女郎,也一定會在登基大典前帶著女郎回來後,宮人們才放心地讓翦姬去所謂的散心。
畢竟雖然翦姬平時很不耐,但她很少做出出格的事情,可以說是一直很乖地待在周宮內,所以宮人們以及太子顧早就放鬆了警惕。
詩念和翦姬在一些虞國內線的引導和掩護下,來到周宮的某個宮殿。
宮殿僻靜,這裡本來是先君一位妃子所住的地方,但先君死後,妃子被其母國帶回,此處宮殿便閒置了。太子顧忙於政事,無暇顧及這些空置的宮殿,平日只有一些宮人內侍看守著。
看守這裡的宮人內侍或被收買,或被替換,見到翦姬到來,都裝作沒有看到,默默退下。
宮牆內,身穿玄冕的男人站在庭院的一顆樹下,下巴微揚,抬眸看著頭頂樹葉。
很靜......或許是因為知道翦姬回來而感到安心,趙螭此時的氣質平靜溫和。
看到這樣的一幕,翦姬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她輕輕脫下鞋,提在手中,輕飄飄慢悠悠踩在冰涼的玉磚上,指尖勾著鞋,嫋嫋娜娜走向趙螭。
人未止,幽香卻沁入鼻尖,趙螭喉結滑動,下一刻一隻溫涼的玉手擋在了他的眼睛上。
她聲音輕輕軟軟,聽上去心情不錯:“你看不到了。”
趙螭不覺好笑,男人發出笑音,握住她的手腕,但只是握住,指腹愛憐般地摩挲幾下,趙螭覺得萬千心緒在聽到她聲音的瞬間,都歸於平靜。
男人慢慢眨著眼,眼睫掃過手心,上下翕動,癢癢的。因為他只是笑,不說話,翦姬悄悄張開了五指,露出點光亮,小聲補充:“......你現在又看得到了。”
趙螭笑的更厲害了,肩膀聳動,聲音裡都是對她的憐惜,握住美人腕骨的手上移,十指交叉,緊緊相握。因為他的動作,翦姬下意識踮了踮腳尖,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她穿的衣服繁瑣,寬袖微涼,透過衣服,卻能感受到她的溫軟。
趙螭兀地停住笑聲,垂眸遮掩升起的暗色,喉結滾了好幾下,只覺得有些乾澀。
翦姬察覺到男人溫和的氣場頓時消散,他的肩膀脊背有些緊繃,翦姬向後退了一步,趙螭順著這個空隙轉過身來,緊緊抓住她的手。
趙螭本來只是想簡單見一面,搶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