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水霧,滑入後頸,看她······瑟瑟發抖。
亭中一時寂靜。
翦姬沉默半晌,突然帶了幾分疑惑,幾分試探地開口問:
“如果······我惹你生氣了,你會罰我麼?”
“寡人不罰無罪之人,你惹寡人生氣,是你做錯事了嗎?”趙螭語氣懶懶,抬眸看著她的背影。
翦姬覺得趙螭的聲音有些奇怪,趙螭比她高,現在站在她身後,男人的聲音應該是從後方的上處傳來,怎麼像是從低處傳來的······
但她要先回答趙螭的問題,聽語氣,他此時應該散去了大半怒氣,正好可以問他。
“罪不致死,卻足以讓人憂慮。”翦姬頓了頓,緩慢開口:“讓你懷疑。”
“我懷疑?”趙螭嗤笑一聲。
“寡人能夠查清的事情,何須懷疑,最多······”他聲音驟然變低,尾音被吞進喉中,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什麼?”
翦姬很在乎這個,所以聽不清趙螭說的話,翦姬下意識扭頭,定定看向趙螭。
美人回首,眸帶水霧,泫然欲泣,可憐可愛可欺;讓人心生暴虐,想要將其揉入懷中,肆意暴虐,卻同時又讓人升起畏懼,害怕其脆弱,變得小心剋制。
趙螭一下子,被驚豔到了。支著下巴的手微頓,怔怔抬眼看著翦姬。
看到趙螭此時樣子的翦姬,也愣了一下。
華貴雍容的虞王,此時席地而坐,毫不在意所謂的形象,手肘搭在支起的膝蓋上,懶散地捧著下巴,墨睫輕挑,眼中映出的都是她的身影。
他竟是坐在地上,以仰視的角度在和她說話。
他的外袍披在翦姬身上,所以趙螭現在只不過穿著單薄的燕居素衣,白布鑲金,暗紋漫繡,男人髮絲滴水,面龐俊美無儔。支著下巴,抬眸看來,一時間,竟有種玉般的矜貴溫潤之態。
朗朗王公,如星辰日月,君子儀容,猶如清玉。
翦姬微怔,竟向趙螭的方向走進一步。
翦姬向前,外衣拂地,窸窸窣窣。
趙螭的外袍披在翦姬身上,寬大無比,幾乎是拖地而動,趙螭慢吞吞眨眨眼,看自己的小美人要做什麼。
她走到他的身旁,低頭看向他,眼眸情緒複雜,長髮垂落肩頭,如同綢緞的墨髮,將其面龐映襯地更為雪白。
翦姬就這麼看著自己。
趙螭笑了一下,突然拉住她的胳膊,向下狠拽,翦姬瞬間回神,驚愕失色,失重片刻,瘦腰立馬被男人穩穩抱住,看清怎麼回事後,翦姬臉蹭地紅了。
翦姬被趙螭一拽,嬌軟身體半坐在趙螭的肩膀上,他一手攬住翦姬的腰,一手環住翦姬的裙。
這個狀態很是羞恥。
翦姬能感覺到男人的胳膊抱著她的大腿。
溫度上升,空氣灼熱。
翦美人很輕,輕飄飄的,對趙螭來說就像羽毛一樣。
她很快小幅度掙扎,似乎不太願意保持這樣的姿勢。
趙螭當然不會放手,不管小美人此時是多麼的面染紅意,趙螭只是挑眉淺笑,自顧自道:“如果你惹我生氣了,最多······”
翦姬一下子被他的話吸引,認真看向趙螭。
於是她聽到男人慢悠悠道:“最多把你關起來,然後把那些靠近你的人殺死。”
趙螭慢慢說著,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笑意。
似乎說了一句很輕鬆的話。
翦姬覺得自己心跳差點停了。
她開始發抖,帶著顫音:“你要把我關起來?”
趙螭抱住她的手微頓,接著竟然鬆開了翦姬,翦姬得到自由,想要站起身離開,下一刻,腿一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