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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師妹佈下的障眼法陣消失了。
束楚韞身形幽幽, 迅速進入白芝兮的洞府, 望了一圈。
洞府裡的光景與白芝兮離開時一模一樣, 她並沒有回來。
束楚韞眸中光華暗了暗,他拿出芥子袋裡新買的話本放在白芝兮洞府中床榻的床頭,雪白手指翻轉漂亮的弧度, 結出法陣,赤色的血滴從他指尖往下滑,凝聚出一個縮小的人偶。束楚韞把這個縮小的人偶放在洞府裡的床榻上,人偶頓時變成了一個與他一樣的少年。
“在這裡等她。”束楚韞對化出的分魂人偶說。
束楚韞離開白芝兮的洞府, 直接前往蕉鹿山峰的方向。
一路上,束楚韞寬大的衣袖翻動,身上華麗配飾發出叮叮咚咚互相撞擊的聲響, 束楚韞臉色微沉。
束楚韞發現他無法透過種在白芝兮腦海裡華曦金花的分魂體去感知白芝兮的存在。
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屏障,阻絕了他與小師妹之間的靈魂聯絡。
束楚韞沉著臉,面無表情, 不帶笑的漂亮臉龐透出陰森。
片刻時間過去, 束楚韞將要到達蕉鹿山峰時,一道飄渺蒼老的嗓音響起:“束楚韞, 你去何處?”
不知為何, 縹緲真人獨自在蕉鹿山峰附近的山林中。
束楚韞臉上劃過怔愣, 他皺了下眉,落在地面。
束楚韞低下腦袋,漆黑髮絲一根根滑落,嗓音溫良禮貌,“師尊。”
束楚韞低頭的時候餘光不緊不慢瞥向縹緲真人。
縹緲真人蒼老的手指搭在臉上的面具,似乎是剛剛摘下了面具,此時正好剛剛重新戴上。
縹緲真人戴好面具,臉龐望向束楚韞的方向。
少年黑色的髮絲半遮雪白耳朵,他的耳朵上戴著一個透出幽美朦朧色彩的珠玉耳飾。
束楚韞忽然皺了皺眉。
他戴在耳朵上的幻夕補天石無端發出細微的靈力波動。
束楚韞抬起臉龐,正面看了眼縹緲真人。
縹緲真人身後有一個巨大的法陣正在執行著,法陣的光芒落在縹緲真人雪色的髮絲上。
那法陣散發出的氣息與凡塵裡尋常修士結出的法陣不同,竟帶著仙家術法的意味。
是那法陣引起了幻夕補天石的回應?
幻夕補天石是一特殊的上古法器,其他上古法器以魔龍鱗片製成,由魔龍鱗片提供維持法器的力量,而幻夕補天石這一上古法器則是封印了一片魔龍鱗片,不以魔龍鱗片提供力量,由一位上古真神的仙骨製成。
幻夕補天石只能被仙家之人收復,只會對仙家術法產生回應,是應對魔龍不可缺少的法器。
束楚韞的視線落在縹緲真人身後的法陣,微微思索,出聲溫良詢問:“師尊在此處做什麼?”
縹緲真人蒼老的聲音慢慢道:“近日魔修猖狂,為師需要在逐玉宗多做一些誅殺陣法,以此來應對魔修的潛入。”
縹緲真人在凡人中道行頗深,接近飛昇之際,會一些仙家術法很是正常。
是因為法陣產生的巧合麼。
束楚韞低低捲翹的鴉羽睫毛,想了想,對縹緲真人說:“師尊,弟子要前往蕉鹿山峰,先離開了。”
“且慢。”縹緲真人道。
“師尊,還有何事?”束楚韞語氣溫良,眼睛漆黑。
“你去蕉鹿山峰尋你二師兄?”縹緲真人問。
束楚韞眼睫眨動,“對。”
束楚韞要尋在蕉鹿山峰上的白芝兮,但是他不與旁人多說,不給小師妹增添多餘的麻煩。
“蕉鹿山峰不在了,你二師兄不在逐玉宗。”縹緲真人面具下傳出一道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