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慕妄清的眼神不冷不淡。
白芝兮微微轉了轉眼珠，“不能麼？”
那就只能用靈力把他綁走了……白芝兮心裡想著，就在這時，慕妄清淡淡說：“出去。”
慕妄清嗓音冰涼，白芝兮差點以為慕妄清是在趕她走，然而接下來，慕妄清低了下頭，語氣莫測，“我……跟你去小廚房。”
說完這句話，少年慕妄清像是用掉了全部的力氣，臉色更加蒼白了。
白芝兮奇怪地看他一眼。
她見慕妄清狀態不是很好，她心裡想，難道……慕妄清現在餓得沒有力氣了？
這麼想著，白芝兮趕緊帶慕妄清離開殿宇。
她走向殿宇的門，回頭看慕妄清，“快來，別坐在那裡了。”
少女眸光軟軟，輕輕推開了殿宇門扉，外面的夜色鑽進殿宇中。
慕妄清緩慢站起身，卻沒有立即跟上白芝兮，他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白芝兮，眸光似乎有些遲疑。
白芝兮以為少年慕妄清是在擔心外面守門的護衛，她說：“沒關係，護衛們都睡著了，現在我們可以偷偷出去。”
白芝兮用了靜心安眠的符籙，在進來的時候，給護衛們每個人腦門上都貼了一張符籙。
這東西對凡人的效果非常強，護衛們瞬間倒地。
慕妄清聽到白芝兮的話，他抿了抿唇，皺著眉，忽然低聲，“你不知道我的身份麼？”
“嗯？”白芝兮歪頭。
慕家嫡長子，還是她的五師兄。
還是上古真神轉世，不管是哪個身份，她都知道。
這麼想著，白芝兮理所當然說：“知道呀。”
“身份是什麼都沒關係，吃東西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快去小廚房。”白芝兮催促。
少年慕妄清低了低眼睫，靜了半晌，淡淡說：“好。”
“我跟你走。”
片刻後，白芝兮與慕妄清離開殿宇。
白芝兮發現慕妄清對殿宇外面的景象並不熟悉。
“附近有兩個小廚房，東邊的小廚房備的是給貴客用的吃食，西邊的小廚房放的是下人們吃的東西，你要去哪個？”白芝兮問慕妄清。
少年慕妄清瞥了眼她。
……雖然穿著這裡的侍女衣服，但她不像慕家的侍女。
少年慕妄清的眼睛安靜地緩慢眨動。
“去哪個小廚房？”白芝兮扭頭，問慕妄清。
慕妄清抿抿唇，“西邊。”
白芝兮有點驚訝，不過點頭，“好。”
接著，她就要帶著慕妄清去西邊小廚房。
就在這時，天空忽然亮起。
白芝兮一愣。
忽然有大大的陣法展開，透出極強的亮光，遮蓋了下天空，瞬間黑夜轉換為白晝，接著，過了一會兒，陣法消失。
白芝兮疑惑，她待在這裡好幾天，都沒見過這種東西。
“那是什麼？”白芝兮下意識問慕妄清。
“慕家的陣法。”少年慕妄清淡淡說。
白芝兮自然知道是慕家的陣法。
白芝兮：“……好的。”
少年慕妄清瞥了眼白芝兮的側臉，他低下眼睫，不敢直視。
“……這個陣法是針對我的。”他忽然說。
白芝兮：“嗯？”
少年慕妄清眼眸安靜冰涼，“如果我離開了，星辰缺位，陣法就會啟動，提醒慕家人。”
白芝兮：“……”也就是警衛陣法。
白芝兮複雜地看慕妄清一眼，“這樣的話，好像我們只要離開，就會被發現。”
“嗯，是這樣的。”慕妄清面容冷淡。
白芝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