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有怨言,但在分開後,卻也沒回頭再說過她不好就是了。
她到現在還記得之前有一任男友,現在也是相當有名的歌手了,比她小個一歲,分手的時候先是瘋狂地倫酒瓶,最後連吉他都砸了,問她——
應昭你到底有沒有想了解我?
她說:我挺了解的。
當時對方二十四歲,還是二十五歲?在外人看人還是特別成熟的一個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角有點兒紅,你就是知道我愛吃什麼,我習慣幹什麼事兒,剩下的呢?
他按著胸膛,喘著氣,最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了力氣,留下了狼藉的房間。
和還是不明所以的應昭。
後一任分手的時候沒這麼暴躁,不過也沒多少平靜,相顧無言後,隔了許久,說:昭兒,我覺得你可能……根本沒心思談,或者說……你只是出於一種我追求你你覺得還不錯就答應了的責任。
我沒覺得你不尊重我,但我覺得你可能自己都稀裡糊塗,你也別那麼累,分神再和我耗著,喜歡誰,也憋著,雖然很多結婚過日子的沒那麼多喜歡,但至少,也抱著這一輩子就這麼算了的心思……那咱倆是沒這麼想以後,但至少,我能感覺你現階段對我的探究感根本是零,還不如你對你妹妹接下來的合作物件來的關注。
那還不如算了。
這次其實是應昭提的分手,兩個人都很忙,根本沒有時間坐下來吃一頓飯,更別提談感情。
應昭走的時候心情很微妙。
她一直站在一個照顧人的角色裡,但賦予在照顧裡的感情,她獨此一份,卻偏偏不肯放下那份,到這邊跟別人耗著。
雙方都不好過的耗著。
除了收尾的一吵或者傾訴的談話,一段段感情也應該能算的上和平結束。
但真正的愛,或者喜歡,到底應該表達。
她前段時間摸出了那點曾經解釋為探究欲,但她探究的物件三天兩頭顧左右而言他,讓她有點……
在意。
她在意的人現在回了院裡,院子裡的樹光了枝椏,屋裡的保姆正在燒飯,孔一棠大冷天坐在外頭,在發呆。
頭髮花白的老頭掀開厚重的門簾,差點沒把孔一棠給推倒在地。
丫頭你神經病啊大冷天在外面吹冷風,嫌腿還不夠壞麼!
孔一棠抄起柺棍打了一下她外公的木拐,是,比您壞點,您是不是很高興啊,老的小的都武器加身?
她的口氣有點惱,但也不是生氣這個,就是被打斷了有點煩。
我這不是怕你凍著麼?這天一冷你不是老腿疼?
我是沒您身體好。
孔一棠嘆了口氣,鑽著在老頭子撩起的簾子進了屋,我等會有個朋友要來。
什麼朋友?她外公提高了聲調,男朋友?又哪個小明星啊,太小了不行,不收心,你可別想著結婚啊……
老頭一點也沒威嚴,再孔一棠面前還有點屁顛顛的,棠棠啊,你現在還小,條件那麼好,不愁結婚的啊,談戀愛打發時間可以,結婚咱們以後再說。
孔一棠覺得她外公真的很煩,轉頭問:誰跟你說我要結婚的?
我這不擔心麼,你媽……
我跟我媽不一樣,孔一棠嗤笑一聲,外公,我條件哪好了?
她抬起自己那條瘸腿,誰家大好青年會娶個瘸腿的,年紀輕輕還帶病根,又生不出小孩,怎麼,盯著我那點錢?我大善人啊,送給男人他姘頭?
她的口氣突然就衝了起來。
她對應昭試探說的來這裡,其實是篤定對方不會的。
畢竟應昭對她很有分寸,況且她也不相信對方對自己真的會有欲.望。
探知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