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去跟自己的親生女兒吐露過一點真相。
長輩的事兒應昭不予評論,偶爾蔣老頭子興致一高,還會把以前的照片拿出來給應昭看,孔一棠在一邊總說有什麼可看的,然後拉著應昭要走。
開玩笑的口氣,透漏了一點慌張。
像是不想面對。
回去之後悶悶地提起,說:我就是覺得沒什麼可看的,人都死了。
人都死了。
孔一棠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她凝視著照片上的女人,喊了聲媽,這是我女朋友。
她的聲音其實不大。
應昭聽見了,鼻頭一酸,別過了臉。
很微妙的,她覺得她家一棠好像打破了什麼東西,一種無形而緘默的約定。
好像是為了她。
孔一棠又啊了一聲,拉了拉應昭的手。
應昭嗯了一聲,隨後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說:阿姨您好,我叫應昭,這輩子都想好好照顧一棠。
孔一棠:我是說我們可以走了。
應昭:那你為什麼不說,這樣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