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應昭的臉色看上去還挺好,孔一棠抱著應昭的脖子,恨不得對方開個擴音,而她的褲腳又被大王咬上了,這死狗,沒完沒了了。
晚上六點來可以麼?
是,沒事。
應昭掛了電話,孔一棠立馬收腳,湊到對方臉前蹭了蹭,癟著嘴問:他找你幹嘛?
吃個飯,你批不批准啊?
應昭頭抵著對方的額頭,其實不是孔一棠越來越喜歡粘著她,而是她自己越來越喜歡粘著對方,那種滿心滿眼的感覺,恨不得一天也不分開。
孔一棠低頭,頭抵在應昭的肩上,我覺得不行。
那我也得去。
看吧看吧,孔一棠伸手抓起應昭的手,把對方的手機扔到一邊,自己的手指堂而皇之地插.進對方的指縫,還收了收,我不批准你也不會聽我的,太沒人權了。
那你和我一起去?
應昭抱著孔一棠站了起來,孔一棠很輕,被抱著的時候還用雙腿環住了應昭的腰。
我才不去。
應昭抱個人還不是問題,更何況她家棠總這點重量,轉幾圈都沒關係。
她家金主果然言出必行,說買就買。
新公寓地段特別好,跟棠總的豪宅僅一街之遙。應昭沒想到孔一棠這麼幹脆,她對房子也沒什麼追求,當初看上這裡,也不過是手頭剛好夠錢,不夠了,那就退而求次,有個住的地兒,方便點的就成。
嘉蝶金座戶型很大,孔一棠買的是樓頂複式的,她比給自己買房子熱衷多了,反正是現成的,她有錢,手續託人一辦,很快就可以入住。
閣樓連盯上都鋪的木板,清晨熹微的光從小床透進來,雖然戶型很大,她反而更喜歡上面這樣的構造。
一個人住不了多少的地。
她還是喜歡小一點的房間,兩個人住在一起,好像怎麼也不會遙遠。
翻個身就能翻到對方的懷裡。
樓下的傢俱擺放跟應昭原來住的那邊差不多,大王的狗窩倒是換了個豪華版的,PO出去後已經從仇富變成仇狗富了。
孔一棠被應昭抱到了飄窗,外面是高樓,正逢落日,頂層俯瞰,像是看著紅河灑人間,所有的建築都染上了那種暮色,車流變成零星的動點,最後凝成安詳,落入眸中。
真不去?我還想把你介紹給我胡阿姨。
應昭站著,孔一棠背對著窗外,外頭落日的光像是給她罩了一層暈影,整個人都柔光無數倍,變成了應昭第一次看到對方的那種安靜。
應昭突然記起來,她記憶裡的第一次看到孔一棠應該是多年前的一個慈善晚宴。
那時候昕照剛成立不久,規模還不是很大,因為在四處挖人,所以風評也不是很好,但名氣倒是率先出來了。
儘管這之後孔一棠的名聲越來越差,她對對方的印象也因為風評影響,所以貼上了固有標籤,但回憶起來第一次看到對方,好像也不能準確跟後期的乖戾相對等。
晚宴上昕照作為最大讚助商的昕照總裁孔一棠卻遲到了半個小時,給她留的席位因為人沒到場空著有點顯眼,議論紛紛的。
而她本人倒是一點被議論的樣子都沒,結束後合影的合影,走得很乾脆。
後來見面的次數就多了起來,還有一次是一場路達公司裡一位藝人肇事逃逸的釋出會,而被對方撞上的是昕照的練習生。
之所以說昕照跟路達是對家也不是沒理由的。
這兩家公司子在性質上都差不多,只不過一個起家多年,一個剛剛起步而已。
釋出會自然是一陣痛哭流涕地懺悔,很多出軌風波也是這個套路,還需要物件的諒解,過幾天拍一張類似親密同遊的照片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