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經紀人沒說完,陳糯說:“我晚上就過來。”
她電話那邊還有刷房卡的聲音,經紀人咦了一聲,陳糯說:“我趕時間,姐你幫我把這個綜藝接了,崔蔓那邊我會和她說的。”
不知道的以為她才是經紀人,從酒店大廳到自己房間的距離,陳糯已經把行程安排好了。
經紀人試圖說點什麼,電話那邊的藝人語帶嘆息:“我也很久沒回老家了。”
還是陳糯的時候父母和奶奶的墳墓,江梅花和邱蜜的老家,老李在揚草的墳墓。
那棟陳糯後來租回來卻一直空著的店。
陳糯沒有助理,這點崔蔓和她一樣,兩個人都喜歡自己把事幹了。
晚上陳糯拉著行李箱坐電梯下行,門開啟正好碰見從酒店進到大堂的崔蔓。
對方似乎送走了把她送來的朋友,身上還帶著海鮮大排檔的味道,看見陳糯的行李箱,崔蔓笑著問:“搬去酆理那了?”
陳糯冷笑一聲:“你覺得可能嗎?”
崔蔓晚上喝了點酒,有些微醺,她眯著眼笑:“這麼看我幹什麼,那不然呢?酆理不是在這裡有房嗎?”
民俗音樂人嘆氣也過分悠長:“那你幹什麼去?”
陳糯:“回工作室。”
崔蔓以為她倆複合板上釘釘,咦了一聲:“什麼?”
“你又和酆理吵架了?”
陳糯搖頭:“沒空吵架,我事很多。”
她問崔蔓:“你之後活多嗎?”
崔蔓的行程也宛如打地鼠,向來不知道具體的,陳糯這麼問足夠她警覺了,她問:“你和酆理要幹什麼?”
她說什麼都要帶上酆理,陳糯的心情微妙地好了一些,但她趕時間,晃了晃手機,“發你微信了。”
崔蔓站在原地點開手機,上面是之前她收到過的邀約。
電視臺主辦要做好幾季的綜藝,先選出地方,再選這個地方的藝人錄製。
臺本只給大致方向,需要離家遠行的人回家實打實過上一週,崔蔓嫌麻煩,給推了。
那邊倒也客氣,說希望她再考慮,畢竟揚草的藝人實在太少了。
連結後是備註邱蜜的一句:節目時間是可以商量的,我希望在酆理在揚草舉辦比賽的時候錄製。
崔蔓看出了她的心思,發了一句語音:“那我去多尷尬啊。”
陳糯回了個拜託的表情包,附帶一句條件隨你開。
她當然知道崔蔓打算出第二張專輯。
比起擁有成熟公司運作的陳糯的公司。崔蔓這樣的獨立音樂人出專輯難度更高,宣傳上就少了一大塊,省錢但也很難回本,陳糯可以無條件幫忙。
陳糯趕著把積壓的工作處理了,她只給酆理髮了一句我有事先走了,等飛機起飛,酆理收到了一條朋友圈提醒。
陳糯帶著機場定位的飛機舷窗照片和一句下一站見。
晚上酆理人在俱樂部,今晚的駐唱歌手人氣很高,後面的酒吧格外熱鬧。
褚春曉看了眼坐在吧檯的大老闆,問:“那位邱還好小姐呢?”
酆理不喝酒,在這樣的場合也喝保溫杯裡的水,路過的人看了她好幾眼。
“回去工作了。”
說完酆理補了一句:“可能。”
陳糯自己說的歌紅人不紅也確實是一個理由。
她也沒什麼粉絲跟行程,換作其他歌星可能不用酆理搜尋,訊息都能推送到眼前。
但陳糯不是,大明星是戲稱,本質上她依然沒什麼濃重的星味,擅長在人群裡隱匿行蹤,只有酆理會在一群上學的人潮裡精準地識別她的背影。
褚春曉沒多問,她關心俱樂部旗下賽車手的比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