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琴。
最好記得賠我錢。
褚春曉都詞窮了,她看了陳糯兩眼,很難從這張臉上看出和酆理睡過的瓜葛。
酆理怎麼看都是燃燒的人,陳糯演唱會影片的氣氛都是點不燃的石刻草堆,也有人愛得死去活來。
褚春曉樓上的房間隔音很好,就算酒吧很吵也影響不到裡面,但酆理也只是短暫地眯了一下,很快就醒了。
她看褚春曉沒人,看了看手機,時間也不早了,開啟門,結果正好聽見陳糯的話。
褚春曉和酆理平靜地打了個招呼:“你醒了?”
這話聽起來更是怪異,陳糯表面強行鎮定,心裡的火已經燒得熊熊。
酆理頭髮有點亂,她一邊套上外套,嗯了一聲。
她的目光落在抬眼看自己的陳糯身上,“來了?”
目光也移得很快:“那去樓下聊吧。”
她又衝崔蔓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
褚春曉沒插嘴,她讓人安排了樓下的包廂,看著酆理很自然地牽起剛才那個歌手的手下樓了。
酆理伸手的時候陳糯整個人都顫了顫,似乎是要甩開,但最後變成了反握,握得很緊很緊,緊到下樓梯都有些踉蹌,酆理笑了一聲:“音樂節很累?走路都沒力氣?”
她聲音一點沒變,只是少了以前的輕狂,更沒有陳糯在亭臺間做駐唱的時候接送的雀躍。
只是酆理的掌心依然溫暖,觸感一如從前,陳糯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只想哭。
崔蔓也沒跟下去,她靠在欄杆,乾脆和褚春曉聊了起來:“酆理什麼時候開的這傢俱樂部?”
褚春曉:“去年。”
崔蔓不算很有名的藝人,也沒什麼包袱,她現在甚至偶爾還會下鄉參與紅白喜事,氣質帶著濃重的市井味,卻不市儈,是個很容易讓人開口的人。
崔蔓點頭,道士頭搖搖晃晃:“你和她很熟?國外認識的?”
褚春曉是個模特,崔蔓對她的印象也只是在雜誌上見過,但要說很紅,也沒有,都是混口飯吃。
褚春曉點頭,兩個人都識趣地沒去湊熱鬧,她問崔蔓:“她們到底什麼關係?”
崔蔓嘆了口氣,精準概括:“死了還要愛。”
褚春曉:“什麼?”
有些秘密崔蔓沒辦法說,只能聳肩,換了個說法:“是我們不會有的,也不會想要的那種一波三折的感情糾葛。”
她這些年看著都很累,也不太想沾這種感情,看樓下打碟很好玩,問褚春曉:“我能下去玩玩嗎?”
她剛開完音樂節似乎還沒過癮,都是酆理的熟人,褚春曉也沒拒絕。
安排好崔蔓,她又讓人去包廂給大老闆送一壺養生茶。
俱樂部各種業務都有,包廂也都是和機車相關的風格,酆理看陳糯低著頭,給她倒了一杯茶:“喝嗎?”
陳糯驚訝地問:“你是喝茶的人?”
明明以前老李讓酆理別冬天吃冰棒夏天含冰塊,酆理還說養生喝茶的都太虛,被老李用修車的螺絲刀砸還要嚷嚷。
酆理:“以前不愛喝,現在愛喝了。”
她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破綻,也不像以前那樣吵吵嚷嚷,又要伸手揉一把陳糯的頭髮。
七年而已,像是又過了一輩子。
陳糯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抬眼的時候眼眶泛紅,問:“那我呢?”
“你還……”
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