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詹銳絕不想為此傷筋動骨。所以他的注意力會集中在像我們這樣的自由獵屍人身上,尤其我們的實力並不弱。而救援研究所對獵屍人來說並沒有什麼能讓他們反叛的利益衝突,如果是尋找糧倉油庫的話估計詹銳絕不會放心讓自由獵屍人前往。我猜測最後派出的一隊人至少有一半會是僱傭來的獵屍人,這樣哪怕有什麼意外對白雲營地的損失也不大,只要營地還在,總會有源源不斷的獵屍人來到這種大型營地。”容子桀說。
仙鶴想了想問道:“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我們又不缺那點僱傭金。”
容子桀為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好吧,詹銳答應如果我們幫忙他就給予我稅收優惠——白雲營地這裡的貿易是要徵稅的,該死的,真是什麼時候都沒法逃避稅收,都這種時候了。”
仙鶴抽了抽嘴角:“人這一生有兩件事是不可以避免的,死亡和納稅,唔,我忘了是誰說的,但是用在這裡很合適。”
“什麼時候要去?”左清晏問道。
“我對他說還需要商量,明天給他答覆。”容子桀說道。
“去嗎?”仙鶴問屠非。
屠非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隨便。”
“管飯就去。”左清晏懶洋洋地說。
“……我管。”容子桀說道。
“嗯,你是僱主,你去哪我就去哪。”左清晏立刻點頭了。
……原來他還記得啊,容子桀的眉毛一跳,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僱主了。
仙鶴攤手:“我不大想去,但是三比一,少數服從多數吧。”
容子桀點點頭:“那我就這麼答覆了。”
商議完畢大家各管各的,洗碗的任務交給後勤仙鶴了,仙鶴嫌惡地看著油光光的盤子:“洗潔精呢洗潔精?”
“……現在的條件不允許,當然你實在很想要的話下次我幫你去找找……母星已經沒有這類產品了。”
仙鶴撅著嘴老大不樂意地端著盤子洗刷去了,好在白雲營地還是有供水的,多衝一會兒也湊合。
洗著洗著仙鶴忽然停住了,伸直手臂拿著盤子發呆。
“洗不乾淨嗎?”路過廚房的屠非問了一句。
仙鶴哀怨地扭過頭傷心道:“我的長腿,我的長腿……沒有了。”
“……”屠非抽了抽嘴角,默默走開了。
左清晏站在陽臺欣賞他家迎風招展的食人花,阿呆在花盆裡扎窩了,此刻舒展著藤蔓面朝陽光,雖然食人花對陽光沒有必要需求,但是植物的本能讓它對太陽還是很有好感。
“阿呆啊阿呆,你什麼時候能變成人呢……”左清晏在窗臺上支著下巴看阿呆。
阿呆沒搭理它,忙著消化剛吃進去肉曬太陽。
主人什麼的,才不搭理呢。
下午的時候閒不下來的仙鶴在煉崩了一爐仙丹後哀聲哭號,撓著左清晏和容子桀房間的大門把打盹的左清晏扒了出來。
“幹嘛?”左清晏揉揉眼睛問道。
“咱們出去走走吧,剛來白雲營地還沒好好逛過呢。”仙鶴在牆壁上蹭了蹭被炭灰弄髒的手,原本還算白的牆壁立刻變黑了。
“幹嘛不找屠非。”左清晏又打了個哈欠,難得用睡眠代替打坐好好放鬆一下,卻被這隻仙鶴給吵醒了。
仙鶴囁喏了一會兒,小聲說:“他在打坐,我不敢……”
左清晏嘖了一聲,他看起來真是太好欺負了,連仙鶴都這麼覺得。
“好吧,去看看。”左清晏抓了抓被容子桀剪斷的亂髮,又想起了什麼補了一句,“我去容容那裡支一點路費。”
“……嗯。”
一窮二白的兩個傢伙也只能靠借債度日了,雖然債主借錢的時候就沒想過要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