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花苞一起掉,明天就長出新花苞來了,就是要餓上幾天,長牙比較慢。”
阿呆跑沒影了,左清晏倒是不擔心,船就這麼大,它能跑哪裡去?
“它不會憂憤地自殺吧,畢竟一般人不大能接受自己的腦袋突然掉下來。”仙鶴開始杞人憂天。
“我換牙的時候一點都沒障礙,就是不像它這樣一次換一整副牙齒,連腦袋都換掉。”容子桀回憶著自己換牙的經歷,當時兩顆門牙都掉光的感覺,那真是說話都漏風,他爸不得不給他買了一瓶速效生牙劑幫助牙齒快速生長。
不知道這種速效生牙劑對植物有沒有作用……
“在我閉關前,阿呆的靈智半開,每到換牙時節就會憂鬱地爬在樹上織網捉鳥當儲備糧,也會掛在樹枝上把自己吊死,不過它至今自殺未遂。”左清晏看了看渾濁的海水,“這次大概會換溺死吧。”
容子桀立刻站了起來:“我去找它。”
“去吧去吧,把它揍一頓綁回來就好,以前我師傅就這麼幹的。”左清晏揮揮手毫無憐憫之意地說道。
容子桀眼神複雜:“那是你的寵物,為什麼要我去伺候。”
“咱倆誰跟誰啊,你的(吃的)就是我的,我的(麻煩)就是你的。”
顯然容子桀聽懂了他的潛臺詞,哼了一聲就大步往阿呆逃竄的方向走去。
“忘了提醒他了,羞憤的阿呆可兇暴了。”左清晏將最後一根羊肉串的竹籤丟進了海里,一邊喃喃說道。
阿呆的兇暴大家早有心理準備,不過容子桀回來的時候那身猶如和巨龍肉搏之後的模樣還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唯一不意外的人大概是左清晏,這傢伙手上拈著幾顆變異爆炎花的種子在那裡把玩著以防不測,看到容子桀用細密的鐵絲籠關著阿呆,一手拎著回來,他立刻笑了起來:“知道為什麼我不去招惹它了吧?”
容子桀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頭髮:“無頭期間兇暴度增加200,藤蔓都變成了鋸齒狀,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和深水章魚怪搏鬥。”
阿呆還在拍打籠子,捂著腦袋哭鬧不休。
“我看到它蹲在船艙裡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好像很不願意別人看到它沒頭的樣子。”容子桀說,“只要一接近它就無差別攻擊,真是個危險生物。”
歐陽突然大笑了起來:“害羞吧,妹子們不把自己收拾妥帖也一樣不出門,上次去白露家,她還以為是她閨蜜來了,結果穿著吊帶睡衣就來開門,一看到是我,立刻把我打了出去,哎喲真是滿頭包。”
大家都用眼角斜睨他,這個色狼,哪個女人敢不穿妥帖就讓他進門,這真是嚴重的貞操問題。
“不知道它現在變成人形會不會沒有頭。”仙鶴開始陷入自己的想象中,一個美少年……有天他在吃飯,他的頭突然掉了,坑爹啊,這是恐怖片吧!
一天後阿呆的腦袋總算長出來了,粉嫩嫩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花苞,顏色真討人喜歡。可惜太小了,牙齒還是細小兩排,別說吃肉了,連喝肉湯都很危險的樣子。
仙鶴開始憂鬱了,左思右想不能讓還在換牙期的小孩子餓肚子,最後去弄了兩包過期牛奶來——但願它不會拉肚子——然後找了漏斗,一段塞進阿呆花苞裡,另一頭灌牛奶。
儘管姿勢有點讓人吐槽無力,但是阿呆喝得很開心。
“原來它喜歡喝這個?”左清晏嗅了嗅味道,有點懷疑地舔了一口,“還行啊。”
容子桀開始思考母星的奶牛養殖技術能不能產出足夠的奶。
“忘了提醒你了,我有個奶瓶,阿呆似乎很喜歡它的樣子。”容子桀大方地貢獻出了奶瓶遞給祝鶴鳴,仙鶴看著奶瓶,阿呆看著仙鶴的手,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只好抱著奶瓶喝奶。
沒了牙的阿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