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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儘量保有著冷靜剋制,而這是無從始終清醒置身事外的事。唇舌交錯時,他呼吸一滯,將懷裡的人更緊的擁住。
原來,你情我願的親吻的感受,是這樣的妙不可言。
讓她整個人變得綿軟,讓他的心變得分外柔軟。
這綿長溫柔的親吻,因為他的剋制、珍惜,宛若與她攜手走了一段流光溢彩的長路,只關風月,只有風情。
意識到懷裡那個因為起先屏住呼吸之後氣喘吁吁的狼狽,蕭錯笑著放開了她,微揚了臉,親了親她的額頭,“笨。”
裴羽把臉埋到他胸膛,鬆開了一直無意識的揉著他中衣後襬的手,不服氣地腹誹著:打量誰都能跟你一樣無師自通麼?這種時候都能氣定神閒,難不成上輩子是得道的高僧?
蕭錯揉了揉她綢緞一般的長髮,“沒不高興吧?”
“……沒。”裴羽等呼吸平靜下來才應聲,手臂慢慢地環住他。
蕭錯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髮。
這樣就很好。
周媽媽的腳步聲趨近,在門口停下來,恭聲稟道:“侯爺,夫人,二夫人過來了。”
“這個時候?”裴羽立刻坐起來,轉頭望向窗戶,入目的是一片昏黑。
蕭錯則問道:“說沒說原由?”
“說了。”周媽媽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屏風後面回話,“二夫人臉色慘白,驚慌失措的。奴婢問了隨行的丫鬟,說是什剎海別院又鬧鬼了,這次連二夫人都被嚇得不輕。”
裴羽在這期間下地,一面穿戴一面吩咐道:“先將二夫人請到花廳,喝杯茶壓壓驚,我洗漱之後就過去。再有,吩咐下去,抓緊把清風閣正屋收拾出來——等會兒二夫人就要住進去,多找些人手。”
周媽媽稱是而去。
蕭錯對裴羽有點兒刮目相看。看起來,她主持中饋一直順風順水,是她自己應對自如,可不是那些管事的功勞。
裴羽轉到了妝臺前,自己動手梳理長髮,麻利地綰了個圓髻,對蕭錯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二弟妹上次過來好好兒的,全不在意鬧鬼的說法,今日就被嚇到了……二爺呢?他在沒在家?”
蕭銳這幾日與江夏王世子去了城外山中的一座寺廟,看樣子是還未返回。蕭錯緩緩坐起來,“我去外院,找人詢問原委。”
只能如此。要是別的事情,全不需他費心。但這是二房的事,他作為一家之主,不能不過問。
兩個人穿戴齊整之後,分頭行事,蕭錯去外院書房,裴羽去了花廳。
花廳裡的二夫人,穿戴還算整齊,髮髻有些凌亂,面色發青,雙唇失色,眼神呆滯。
“二弟妹。”裴羽緩步走向二夫人,心裡有些緊張,她很怕二夫人因為驚嚇過度忽然跳起來鬧騰。
二夫人遲緩地看向她,視線有了焦距,雙眼總算有了點兒神采,“大嫂……”剛一說話,已經落下淚來。
裴羽加快腳步走過去,“沒事了,別哭。”
“我真是要被嚇死了,怎麼都沒想到……”二夫人用力握住裴羽的手,語無倫次地道,“原本睡得好好兒的,可是到了半夜,我居然看到了一個人……”
看到了一個“人”,那就是人嚇人了?可週媽媽說的卻是鬧鬼。裴羽忽略掉二夫人那隻冰冷的手帶來的不適,問道:“看到了怎樣的人?”
“是已經病故好幾年的人。”二夫人喃喃地道,“明明已經死了,昨晚卻活生生地出現了……大嫂,我真的遇見鬼了……可是我不明白,她為何要來找我呢?我又不曾做過害她的事,她也沒與她生得酷似的姐妹……”
裴羽見二夫人神思恍惚,知道此刻自己繼續詢問的話,只會加重她的後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