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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女孩子,他理清楚原由就得了,犯不著跟她較真兒。
不出意外的話,明日起就會有人上門說項。在那杆子閒人看來,他今日算是當場駁了皇家的顏面,而皇帝並不計較,意味的是對崔家的倚重,這樣一來,當然要設法與崔家結親。
這一點是真的太煩人。
娶妻成家?
他彎了彎唇,笑意透著寂寥。
算了,這種娶妻成家開枝散葉的事兒,還是讓老五來做吧。
這樣一想,他反倒有點兒感謝舞陽公主了——女方反過頭來提親,家裡完全可以看著給老五定下一樁親事,那種人家,不會介意退而求其次。
再者,那兩個惹禍精雖然蠢得要命,總有人家肯要,會湊熱鬧上門提親。
得快些把她們打發出去,讓他回到府中心裡痛快些。
裴羽和蕭錯回到正房,如意和吉祥齊齊迎上來撒嬌。吉祥的情緒很矛盾,一面興高采烈地在蕭錯身上留下它的爪子印兒,一面帶著情緒哼哼唧唧,大抵是在怪他出門時沒帶上它吧?
夫妻兩個哄了它們好一陣子,看著它們回窩裡睡下才進到室內。
累了一整日,裴羽歇下之際直嘀咕:“真累人。”
“嬌氣。”蕭錯打趣道。
“就這樣兒了。”裴羽拱到他懷裡,“快哄哄我,要早點兒睡。”
“嗯。”
她打個呵欠,閉上眼睛,心裡卻還是在琢磨舞陽公主的事兒。蕭錯已經將自己的猜測講給她聽,她因此曉得,舞陽公主的意中人是張旭鵬。
張旭堯那邊是不需考慮的,就和舞陽公主沒可能惦記他一樣,要做什麼,是在張旭堯定親前後,沒道理等到現在。
“你說,張家知道麼?”裴羽問道。
“不知道。”蕭錯道,“要是知道的話,就沒今日這一出了。誰稀罕要一個女孩子幫忙給崔家使絆子。”
“不知道更好,省得以後見面不自在,近了不妥,遠了也不妥。”裴羽又問,“崔四公子往後不會為難舞陽公主吧?”
“不會。誰會為難一個女孩子。”
裴羽想了想,笑起來,“在你們這種人心裡,女子是怎樣的位置呢?”
“太討人嫌的,就安排個再不能張牙舞爪的去處;尋常的,敬而遠之,有點兒小過失也無妨;至於身邊的——”他語調變得很緩慢,“要供著、哄著、逗著、欺負著……”
末尾三個字,另有深意,他當即示範給她看。
“我都要散架了……”她有氣無力地抱怨。
“那你自己選個時間,是早間把我吵醒之後,還是入睡之前?”
“少來。”她又氣又笑,“我選哪個都一樣,哪天早間你閒著了?”
“中旬不就閒了好幾天麼?”
“你還真好意思說。”她的小日子是中旬來。
他輕輕地笑著,“跟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道,“等過年的時候,事情更多,到時候我總不能再累著你。可同樣的,你就不怕我忍出病來?”
“那……好吧。不跟你算這種帳了。”
……
她環著他,感受著他身形時緩時急的起伏,感受著他在這種時刻的溫柔或強勢,感受著自己自起初的不適到叫人惱又叫人貪戀的感觸蔓延到四肢百骸,慢慢地不自覺地迎合、給予,直至情到最濃時。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早,蕭錯雖然有些不忍心,還是喚醒了裴羽。
她早間一定要按時起身,若是晚了,一整日看到他都沒好氣。
裴羽掙扎著醒來,擁著被子,問清楚時辰,便沒當即起身,循例小小的賴會兒床。見他已穿戴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