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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裴羽轉到大炕前,撫著如意寬寬的下巴,“真可憐,你可得快點兒好起來啊。”隨後又找來布偶、不倒翁,“別生氣了,玩兒這些解悶兒。”
有她這一打岔,如意心情好了點兒,注意力很快轉移到了不倒翁上。這個玩具很得它的喜歡。
裴羽笑著叮囑水香兩句,出門去了正廳。
此刻,蕭銳已經把妻子有喜一事告訴了蕭錯。
二夫人到了暖閣。
蕭錯指了指一把椅子,“坐。”有喜的人,任誰都要照顧著點兒。
二夫人卻搖頭,屈膝行禮,道:“侯爺,我有幾句不知輕重的話要說,只求你不要動怒。”
蕭錯抬手示意她平身,“說。”
“侯爺,”二夫人鼓足勇氣,道,“你能不能看在未出世的侄兒或侄女的情面上,不要分家?”
“……”
“侯爺,”二夫人再度屈膝行禮,神色特別緊張,“你就答應了吧?”
蕭錯有點兒頭疼,“你能不能坐下說話?”
二夫人猶豫片刻,堅決地搖頭。
蕭銳心裡五味俱全,既擔心妻子因為自己的事情出了閃失,又怕大哥會因為她執拗的態度更生氣。
二夫人望著蕭錯,語氣誠摯地道:“侯爺,我不願意搬出去,不是為別的。我和大嫂一直相處得很和睦,也特別喜歡誠哥兒,總盼著他能過來。要是搬出去,於我沒什麼區別,還是要隔三差五來找大嫂……”
蕭錯抬手示意她不必再繼續說,“換個折中的法子。你坐下聽聽可不可行。”
“是。”二夫人雙眼立時有了神采,依言轉身落座。
“產業還是要均分。我不會繼續幫你們打理。”他犯不著費心費力給別人賺銀錢了,“東院、西院歸你們,日後從速修繕門楣,單獨開門迎來送往。你們明日就搬進去,除了二弟妹,別人不準隨意出入正院,別在我眼前晃。日後你們好自為之,惹出禍事的話,與我無關。”
“……”其餘三個人陷入沉默。
單獨開門迎來送往?那麼,母親再來對她指手畫腳的話,她不還得跟以前一樣為難麼?二夫人念頭一起,便掐了掐自己的手。那是自己的日子,是自己的孃家,就算不分家,難道就能總指望著侯爺、大嫂幫忙應付這種事麼?那叫沒良心。
她再思忖片刻,看看蕭錯的神色,知道再討價還價的話,下一刻說不定就要收拾箱籠走人了。
她站起身來,語氣愉悅地道:“多謝侯爺。”
“可是……”蕭銳、蕭錚思來想去,最糾結的還是產業——他們憑什麼接受?
“要麼就開祠堂,找外人幫著分家。”蕭錯寒了臉。
“……是。”兄弟兩個終究是垂頭喪氣的應聲。
蕭錯站起身來,闊步走出暖閣。一早的好心情,全被這三個無賴毀了。
可是還能怎樣?懷有身孕的人,他惹不起。二夫人要是為這件事反反覆覆求情費神費力,出點兒閃失的話,他在府裡就沒臉見人了。
況且,雖說只有一牆之隔,到底是分開住了,完全可以眼不見為淨。
蕭錯到了外院,在書房獨自坐了好一陣子,想起分家事情的結果應該告訴裴羽,給她帶回來的物件兒也要拿回去。
將近巳時,蕭錯回到房裡。裴羽還在正廳,他就歪在東次間的大炕上,看著如意興致勃勃地玩兒不倒翁或布偶,頗覺有趣。
如意感覺得出,他心情不錯,便蹭到他身側,走路時彆彆扭扭的。
蕭錯輕輕地笑,拍拍如意的頭,“好受麼?你跟敗家一起瘋,能得著好才怪。”
如意臥在他身側,過了一會兒,慢慢往上挪,頭枕上大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