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喝著。
徐蓮兒偷偷看了眼他那面無表情的臉,眸色溫柔的說道,“皇上,宋將軍都已站了一上午了,現在晌午日頭正盛,等會兒該中暑了。”
慕修寒聲無起伏的說道,“朕沒有罰他,是他自己不肯說實話。”
葉海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大半,只是宋奕還死不承認,更不肯說出葉海下落。
這是慕修寒給宋奕的最後機會。
宮中的女人蕙質蘭心,怎麼會不知道他和宋奕在為什麼事較勁兒?
徐蓮兒眸色動了動,語氣溫和表情疑惑的說道,“皇上對待宋奕情深意重,幾次放他生路,宋奕理應心懷感激才是,怎麼會對皇上撒謊呢?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慕修寒的心驟然一沉,狹長的鳳眸怒氣滿滿,不說還好,一說他愈發覺得宋奕不知好歹,竟然站在罪臣那邊,絲毫不念及他對他的幾次法外開恩。
不輕不重的放下茶杯,沉穩磁性的聲線響起,“李全,去和宋奕說,以後每日都要來殿前站著,什麼時候清醒了,知道為人臣的本分了,再說別的。”
李全應了一聲,默默的走了出去。
徐蓮兒眼波流轉,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皇上您這是何苦呢……”
殿外,毒辣的太陽快把人烤成人幹了。
李全走到氣若游絲卻強撐著站的筆挺的宋奕面前,在這宮中看過無數是非的眼中滿是惋惜,說道,“將軍,主動說了吧,皇上都知道了……有些事憑你一己之力也是改變不了的……”
那又如何?
宋奕俊秀的眼被強烈的陽光閃的眯住,可那堅定的模樣沒有絲毫改變。
她一言不發,打定了主意站到天荒地老了。
幾個時辰過後,漫長的晌午終於過去,不久之後,這狠毒的太陽也落了山。
慕修寒的茶飲了一杯又一杯,徐蓮兒都回宮了,可他還絲毫沒有讓宋奕回家的意思。
估計這樣耗下去,耗到死宋奕這石頭都不會開口,那人脾氣不是一般的硬。
殿內的人劍眉攏在了一起,臉上不怒自威,他站起身踱步衝著殿外不遠處的人低吼一聲,“滾進來!”
已經快和這腳下的青石板路融為一體的人身形一顫,她微微動了動腳,下肢早已麻痺毫無知覺,她一動,重心不穩直直摔在了地上。
慕修寒把這一幕看看的清清楚楚,他袖中的手微微動了動,眉頭不自覺的皺的更深了,但看到李全過去把她扶了起來,最後還是冷著一張臉威嚴的坐在了殿內。
“臣參見皇上。”宋奕下肢不穩,可還是忍著腿上的酥麻跪了下去。
看她那逞強的模樣,慕修寒冷哼一聲,眼中帶著濃濃的怒氣,眉宇間都是對她不待見的神色,宋奕謙遜的低垂著頭,沒有看過他一眼。
朝李全使了個眼色,到底是太監總管懂他的意思,利落的搬來了一張軟凳,小心的把宋奕扶起來坐了上去。
慕修寒依舊冷著一張臉,不帶有一絲情感的直直看向宋奕,他想要把這人的心挖出來看看,看它到底是什麼做的!
“朕不和你浪費時間。”慕修寒眸中寒光一閃說道,“葉海在哪兒朕已經知道了,不要覺得你事事都能瞞得過,這次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葉海朕是殺定了!”
猛地一抬眸,宋奕眼神凌厲的看著高高在上的慕修寒,她眼中的寒光不比他少。
劍眉緊攏,眼神交匯,身居高位的人薄唇輕啟殘忍說道,“你能如何?”
對視良久,宋奕收回目光,淡然說道,“臣不管此事,葉海是生是死,臣並不在乎。”可她扶著膝蓋微微顫動的手卻出賣了一切。
“是麼?”慕修寒嘴角上扯,銳利的眼早已洞察一切,他看著宋奕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