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皇上的信任。
這深宮大院,沒了皇上的孝心和尊敬,便是失去了所有。
太后努力平復氣息,她撫在胸口的手都微微顫抖,臉色鐵青,嘴唇蒼白。
當年在後宮爭鬥,那麼多心狠手辣的妃子都死在了她手裡,怎麼如今,她反而被親兒子給算計了?連太后自己都想不通。
“太后,咱們怎麼辦?要不要把靖王殿下叫來?”蘇嬤嬤畢竟伺候了太后這麼多年,對她始終忠心耿耿,如今看到她這番光景感到著急。
“不可。”太后蒼老的臉上表情肅穆,“這個時候正是皇上對磊兒起疑心的時候,咱們不能叫他。”
太后敏銳的察覺到異常,不過,她可不是那麼容易服輸的人。
有一個人也許能為自己所用……那斜倚在榻上的老婦人眸光一閃,有了主意。
時局動盪,慕修寒處境艱難。
唯一一個靠得住的宋奕還與他心生隔閡,而透過一柳夫人又爆出靖王與天燼國勁敵西域勾結的事,目前的情況可謂是四面楚歌。
西域人擅長馬術,技藝精湛,雖然地廣人稀,可訓練出來的騎兵個個都能以一敵百,天燼國的將士只要一遇到西域的敵人往往死傷慘重。
能和西域人抗衡的估計只有宋家軍了。
慕修寒已經不打算再給靖王機會,他只等太后壽宴一過就清掃靖王的部下,絕不讓他的黨羽繼續發展。
柳夫人留下的那把彎刀靜靜躺在桌案上,慕修寒的眼神掃過那裝飾著寶石的上好彎刀,眸光微動,心寒如冰。
他日,在靖王伏法之日,他要用這把彎刀結果了那不知好歹的人。
尚書府,冷冷清清,房簷上掛著紙糊的白燈籠,柳夫人母女和景羽寂都穿著孝服,三人一起安安靜靜地在前廳吃晚飯。
不大不小的飯桌旁邊,以前尚書大人坐的位置還空著,柳夫人嘴上不說,可那慘淡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柳夫人沒什麼胃口,簡單吃了一些便放下了筷子,淡淡坐在一旁,不言不語,不悲不喜。
“娘,你一天沒吃飯了,多少再喝些湯吧。”柳黔雲伸手要把她的碗拿過去,柳夫人沒說話,突然,“嗖”的一聲一支插著羽毛的劍準確的射在了瓷碗上,慣性太大震的柳黔雲下意識的鬆開手,碗“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成了碎片。
“是誰!”柳黔雲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跑出外面,哪裡還有半點兒人影。
那一箭射的極準,看來是故意嚇唬她們的,景羽寂和柳黔雲都變了臉色,只有柳夫人像是知道會發生什麼一樣,紋絲未動神情淡漠。
“這箭上綁了一個紙條!”景羽寂把那小紙條取出來,展開。
果然,這是一次警告,白紙紅字寫著:交出東西,否則下次就是你的腦袋!
“這上面並沒有指名道姓,說的是誰呢?”柳黔雲疑惑的問道,“而且,這人一定是想討回一件特別重要的東西……可是咱們中沒有可能偷盜的人啊。”
這真是奇怪。
柳夫人氣定神閒,從她把彎刀交給慕修寒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靖王一定會報復,只是沒想到這場報復來的這麼快。
平日裡景羽寂粗枝大葉的,可是腦子卻極其靈活,能這麼明目張膽威脅人的還會有誰?只可能是剛和尚書家結仇的靖王!而自己和柳黔雲都不曾拿過靖王的東西,那麼有可能被靖王威脅的只有……他緩緩回頭,看著柳夫人,她腰背挺直,隱忍卻強大。
柳夫人一定有什麼事在隱瞞著他們。
“夫人,”景羽寂大步走過去,神色憂慮的說道,“這幾日尚書府不太平,我希望您能搬去將軍府住一陣子,那裡很安全。”
本是一片好心,誰知道柳夫人竟冷笑了出來,她微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