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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話說出來就是滿門抄斬的死罪。
“臣不想耽誤郡主!”宋奕表情決然的說道,“戰事未平,無心娶妻,怕是要錯付郡主一片深情了!”
哪有一個臣子敢像他這樣在天子面前冷著臉的?
宋奕話一出口,房間內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她垂著眼稍,不去看慕修寒。
那滿含怒氣的茶色眼眸中,映出榻上人執拗的臉,這個長著一張比女人還要秀氣的臉的男人,此刻成了慕修寒憤怒的來源。
“宋奕你寧可與朕對著幹都不肯娶雲蘿,莫非……”一身黑袍的男人突然湊到近前,大手狠狠的扯住宋奕的衣領,“莫非你是個女人不成?!”
兩人從沒有湊的這麼近過,慕修寒一雙狹長的鳳眸帶著怒氣,在宋奕有些驚慌的臉上來回掃視,連她眼角那一顆頗有些風情的小淚痣,都看的清清楚楚,他的氣息因為憤怒有些急促,兩人幾乎鼻尖對鼻尖了。
良久,宋奕才輕聲說道,“微臣是男是女,那日在溫泉池邊,皇上不是看的清清楚楚?”
一句話讓慕修寒表情微怔。
倏然放開手,九五之尊似乎有些洩氣的坐回了原處。
是啊,那日的畫面清晰的印在他腦海,怎麼一時之間不知道哪裡不對,又開始懷疑宋奕了?
如果不是確定了他是個男人,又怎麼會下定決心讓他做自己的妹婿!
房門外,把兩人對話聽的清清楚楚的雲蘿心都涼透了。
“皇上,感情的事不可勉強,臣永遠不可能娶雲蘿郡主。”那清潤悅耳的聲線緩緩傳出房內,雲蘿只覺得天旋地轉,幾欲暈倒。
都不知道怎麼回到的自己房間,雲蘿再次清醒時,是宮女翠兒守在身邊。
扯出一抹苦笑,原本靈秀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房梁,兩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默默流下。
“郡主這是怎麼了?”翠兒關切的問道,“回來的時候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如今好端端的躺著竟然又哭了,奴婢看了都心疼……”
心中實在難過,翠兒又和自己年紀相仿,兩人平常也說些閨房心事,雲蘿有些乾裂的嘴唇微動,絕望的說道,“宋將軍,他看不上我……”
話一出口心像被什麼攪著一樣疼,眼淚流的更兇了,“他說永遠不可能娶我!”
“我只想和奕哥哥在一起,哪怕做妾也無所謂!翠兒,你平日裡主意最多了!你快幫我想想主意!”
不忍郡主傷心難過,翠兒微微咬唇,說道,“我這主意,恐怕是不光彩。”
病急亂投醫,雲蘿現在只要能嫁給宋奕什麼都肯做,“你快說,不要賣關子!”
狠了狠心,翠兒說道,“你就找個時間去宋將房裡,趁他不注意在茶壺裡撒些迷藥,等第二天大家都起來的時候,再從他房裡出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他再不願意,皇上那邊也會為郡主您討個說法的!”
從小養尊處優的雲蘿哪裡聽過這些手段,不過聽起來卻又可行,她有些擔憂的問道,“這樣做……奕哥哥恨我怎麼辦?”
翠兒古靈精怪的眼帶著笑意看著雲蘿說道,“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東西,嘴上說著不喜歡,可要是成了親,每天膩在一起,哪有不圓房的道理?何況郡主又長得國色天香,宋將軍又怎麼能不動心?”
一番話說到了雲蘿的心坎裡。
思忖片刻,雲蘿破釜沉舟一般的狠下心,眼神有些擔心卻又果敢的說道,“翠兒,行宮內應該備有迷藥,晚些時候去替我找一些來。”
行宮裡的迷藥是用來捕捉虎狼用的,藥勁兒大的很,翠兒偷偷到庫房尋的一小包就足以迷倒三四頭獅子。
夜晚,整潔昏暗的房間內,宋奕端正的坐在燭光下看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