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姓宋,這宋家軍的兄弟都是自己人,我來看看怎麼了?”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平日裡花天酒地,當初規勸他來他都不來,這會兒卻主動來了,宋奕對宋曉說的話一個字也不信。
不知道這宋曉在打什麼主意。
可是他在軍營裡再怎麼折騰也闖不下大禍,宋奕思忖了一下,終是沒有再答話。
一揚鞭,宋曉表情傲慢的騎著馬闖進了軍營。
看著那佝僂的背影,宋奕若有所思,“這幾日對於營中的事務都要多上心,不要讓這個宋曉闖禍。”
“知道。”景羽寂也覺得宋曉奇怪,粗眉微攏說道。
這幾日朝堂之上,因為買賣官職的案子牽扯出了太多人,導致大臣們人人自危,生怕哪天禍事會落到自己頭上。
今日早朝,丞相上本參奏,說是吏部尚書崔遠山買賣官職,一石激起千層浪,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一片譁然。
這吏部尚書也算清廉,平日裡的品行也算端正,怎麼可能和買賣官職案有關呢?
“丞相可有證據?”朝堂上的九五之尊聲音淡淡的說道。
無憑無據,丞相自然不敢說這樣的話。
“臣之前也怕誤會了崔尚書,所以特意去線人說的崔尚書的金店和酒樓去調查,結果……”丞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經證實真的是崔尚書的產業,請皇上明察!”
說著那年邁的人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
群臣都看著崔遠山,包括慕修寒,也在冷冷的注視著他。
本以為被人指出貪汙崔遠山一定會出聲為自己辯解,至少也會氣急敗壞的罵丞相幾句,可是崔遠山神色淡然,他似乎知道自己會成為丞相的替罪羊一般,認命的閉上眼睛又突然睜開,看著那俯首在地上趴著的人不疾不徐的說道,“你今日既然敢舉證我,必然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我說不過你,也不像你這般黨與眾多,這話我只說給聖上聽,”說著崔遠山撲通跪下,“老臣這一生未曾拿過一分不該拿的錢,哪怕家中清貧,寧可讓家中妻子做些針線活拿去賣,也從不曾利用職權謀財,請皇上信老臣。”
慕修寒表情微微動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丞相突然開口道,“皇上,臣帶了崔尚書的長子過來,皇上一看便知。”
拍拍手,一個奶媽模樣的人便帶著一個孩童走了進來。
“父親……”孩子怯生生的想要去找崔遠山,卻被攔住了。
把外面的粗布衣裳掀開,裡面的裡衣竟然是江南上好的綢緞,傳說一寸一黃金的蘇繡!
“如果崔尚書真如自己所說的那般清貧,為何家裡孩童穿得起這麼名貴的布料?”丞相咄咄逼人的問道。
大殿之上群臣議論紛紛,剛剛還有意替他開脫的人此刻也不願意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