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你就這麼點出息!”
葉安歌不接陳彥的話茬,她衝傅驍他們說:“你們也做啊,待會兒還有人要來,這麼多人來看我,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木子云走到葉安歌旁邊,仔細觀察著葉安歌的臉色,確定葉安歌確實和她自己說的一樣沒什麼大礙之後才鬆了一口,只是他眼眶還是紅了:“要是真出事怎麼辦?那麼危險,你就讓替身上啊,那麼敬業幹什麼,又沒人給你頒獎。”
“哎。”葉安歌拍了拍木子云的肩膀,安慰道:“難道替身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再說了,我不是沒事嗎?人有旦夕禍福,這太正常了,怎麼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危險?”
木子云呢喃:“話是這麼說的,可是……”
葉安歌搖頭:“子云,堅強一點,你是男人了。”
木子云通紅的眼眶看著葉安歌,跟只兔子一樣,他知道自己在葉安歌面前沒什麼男子氣概,於是自暴自棄,也從不刻意在葉安歌面前表現自己。
鄭慕此時湊過來,只是他不像木子云湊得那麼近,而是保持著一定距離,也是一臉憂心忡忡地說:“那你之後還要繼續拍?”
葉安歌點頭:“拍啊,怎麼不怕?要有職業精神,人得說到做到,不然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眾人:“……”
好端端的扯鹹魚做著什麼?鹹魚招你惹你啦?
傅驍只是站著看葉安歌,她似乎從來都是這樣,有時候她表現的像個決絕的殺手,有時候卻又能和現在一樣談笑風生,似乎她身上從來沒有任何壓力,也似乎從未遭遇過任何危險。
她強大又美麗,就像最荒蕪的懸崖上盛開的花,在狂風中搖曳,卻從未被折斷過。
葉安歌注意到了傅驍的眼神,她也看了過去。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秒,然後匆匆閃開。
陳彥雙臂環胸,他的目光陰沉,簡直深不可測,其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兇狠神色,也不知道是看著傅驍,還是看著傅驍身旁的木子云。
不過對他來說,威脅最大的還是木子云。
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這簡直就是近水樓臺的標準例子。
孩童時期建立的感情是最純粹深厚的。
木子云忽然覺得背後一冷,他站直了身體,拳頭也捏緊了,這是種反射性的動作,他練得是散打和跆拳道,都是實戰型的技巧,練的多了,對氣息的分辨也就越發敏感。
電光火石之間,木子云轉過了頭。
陳彥正看著他,並且是光明正大的打量著他,嘴角還帶著笑,只是這笑太冷,冷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發抖。
如同站在冰天雪地之中,甚至沒有足以蔽體的衣物。
葉安歌微笑著和他們聊天,在尬聊了半個小時之後,楊晶終於來了,她最近在進修,聽說葉安歌出事之後就趕了過來,畢竟離得遠,剛下了飛機打車過來。
終於熬到現在了。
葉安歌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助理雖然好,但是她不太敢說話,楊晶這樣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人物更知道怎麼緩和氣氛。
與人交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需要天賦的。
有些人天生內向,從不敢看著別人的眼睛說話,有些人天生外向,和誰都人侃上兩句。
性格和氣質,可以決定一個人在社交群體說的位子。
但葉安歌並不是天賦型選手,她在參加工作之前幾乎不怎麼和人打交道。
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獨行俠,那時候的她腦子有些軸,認為和人打交道,還不如多看幾本書,多研究集中人格。
後來工作了,因為工作的特殊性,才去學著怎麼和人交往。
她後來甚至能跟五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