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牛蛙放肆得發出猖狂鬼笑,此刻雙方距離眨眼已在百米之間。
郭誠依然面無懼色,挺身直面迎向囂張牛蛙那駭人的黑舌猛撞上去。
原本三十米長的舌頭,須臾之間,竟然暴長到五十米,就在這時,那噁心的黑舌距郭誠僅不足五米之間隙,雙方速度極快,不等眨眼之間,尖槍般得黑色舌尖已經直逼郭誠的胸口。
原本一直以威壓包裹全身且極力壓制威壓的郭誠,剎那釋放強大威壓,強大的氣場瞬間覆蓋方圓三十米。
囂張牛蛙的舌頭剛觸碰到這無形威壓,就如撞上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瞬間彎成月牙狀。原本鋒銳如矛的黑舌,頃刻間扭曲變形,舌尖越是靠近郭誠,阻力隨即增強,舌尖癱軟如泥,變成巨大肉型平底鍋。
囂張牛蛙疼得眼珠暴突而出,淚如泉湧,它倉惶扭身企圖逃竄。可半個舌頭已深陷郭誠的威壓之中,仿若陷入粘稠至極的泥潭,絲毫動彈不得。
郭誠剛欲伸手擒住這牛蛙的舌頭,可那黑不溜秋且佈滿大小紅包的模樣,令他心生嫌惡。就在這短暫的遲疑瞬間,郭誠已來到囂張牛蛙眼前。
此刻,痛到幾近昏厥的囂張牛蛙,望著近在眼前的郭誠,被剛剛那詭異莫測的強大力量嚇得肝膽俱裂,四肢顫抖無力,在空中徒勞地蹬踹,動作遲緩得猶如被禁錮在濃稠膠水中。
湊近一看,郭誠望著那坑窪不平、醜陋不堪的嘴臉,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噁心得幾欲作嘔。他本想猛地一爪抓瞎它的眼睛,再順勢給它來個開膛破肚,讓這囂張的傢伙徹底命喪黃泉。
可用以往的力道,探出的手指,才剛剛探出的指爪,彷彿刮蹭到鐵板上一般,發出“呲呲啦啦”的刺耳尖鳴之音,手上沾滿粘稠汙濁的膠狀物,令人作嘔。
二者已然擦身而過,雙方已相距近乎三百米之遙。
剛剛落地的郭誠嫌惡地甩著手上的粘稠之物,嘴眼擰作一團,形如麻花。牙齒咬得“嘎嘎”直響,嘴裡忍不住咒罵起來:“這該死的玩意兒!”
囂張牛蛙剛剛落地,恢復常態的他,眼珠子不停晃動,一側的身體雖然沒被開膛破肚,但皮肉上已被割出深深的傷口,疼得它嘴角不停抽搐。那充滿怨毒的雙眼死死地瞪著郭誠,扯著嗓子大聲嘶叫。
只見它帶來的小弟如潮水般蜂擁而上,朝著郭誠猛撲過去,一個個肆無忌憚地甩出巨型舌頭,氣勢洶洶地砸向郭誠。郭誠卻毫不躲閃,雙手朝身後猛地一揮,十幾根鋼軌和十幾個路邊用於限制通行的圓形石墩瞬間飛射而出。
緊接著,一陣悽慘的嚎叫聲此起彼伏,“噗嗤噗嗤”“嘭嗙誇擦”“哎喲我的媽呀!”喧鬧過後,只剩下一片哭天搶地的悲號之聲。
郭誠連頭都沒回,臉上滿是不屑,壓根沒把他帶來的小弟放在眼裡。還剩下的幾百只牛蛙,有的趕忙收起舌頭,有的跳到半空又慌忙墜落。
蜂擁而聚的牛蛙,前排的剛想剎住步伐,就被後面的撞得連滾帶爬。
一時間,如同檯球桌上放置了幾百個檯球,相互碰撞、疊壓,混成一團。
它們翻滾著叫罵起來:“後面的,沒長眼啊?撞老子!”“媽呀,快躲開!”“小爺被你差點砸冒泡了,混蛋!”幾百只牛蛙圓滾滾的身子,滾得到處都是,那場面異常滑稽,令人忍俊不禁。
原本被鋼軌把舌頭穿成一串的牛蛙們,目睹這一幕,先是不受控制地迸發出幾聲狂笑,可剎那間,舌頭上那鑽心的劇痛便襲滿全身,眼淚不受控制的洶湧而出。
牛蛙王子瞧著郭誠對待己方的牛蛙兄弟和對待敵方的牛蛙,手段天差地別,看似如同老叟戲弄頑童般輕鬆隨意,實則每一招都是致命絕殺,毫無憐憫可言。他微微眯起眼睛開始仔細打量剛剛把他打的滿頭是包的傢伙。
死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