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若是使其能夠崛起成為強國,周邊國家都將遭受其慘無人道之迫害凌虐,縱然現在將其亡族滅種,亦不為過。”
盧氏聽著,心思複雜。
雖然素來知道這個兒子不是個心慈面軟的,否則也不能折騰出眼下這般局面,比起其父來也不遜色了,卻從未想到這般心狠手辣,揮手之間幾萬十幾萬人人頭落地,一個個國家灰飛煙滅……
怎麼有點瘮人呢?
房玄齡擺手道:“國家大事,你一個內宅婦人跟著操什麼心?在家裡操持家務就是了,順帶著照顧好孫兒孫女,如此足矣。”
盧氏頓時眉毛一豎:“嫌我不知禮儀、不讀詩書,在這邊胡攪蠻纏了?”
房玄齡一臉無語:“我何曾這般說過?你莫要多事。”
房俊連帶著幾個媳婦兒都低下頭,充耳不聞,不敢做出表情,以免使得房玄齡下不來臺。
房遺則倒是蠻有興致,笑嘻嘻的看著。
盧氏冷笑:“嫌我多管閒事了?我不過是問問兒子的事,怎地就礙著你了?可是見到兒子三妻四妾,你羨慕嫉妒欲效仿之?”
房玄齡在外頭宰執天下、一言九鼎,在家中卻是時不時吵嘴受氣,大半輩子也早就習慣了,面對怒氣升騰的盧氏很有經驗,拿起筷子端起碗,道:“開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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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菜,喝粥。
盧氏差點被憋出內傷,不過在兒媳婦面前也給房玄齡留面子,只道:“這事兒沒完。”
一家人很快用完早膳,僕從將碗筷撤走,沏了一壺茶,一家人坐在廳中喝著茶商量著年禮之事。
房玄齡道:“別人家還好說,打發人去送了年禮便是,禮物也無需貴重,人情往來的一份心意而已。但韓王府那邊你得親自去一趟,禮物也重一些,順便將你姐姐接回來小住幾日,待到年前祭祖再送回去。”
這話是對房俊說的,韓王妃房氏乃是房家長女,且為親王妃,地位不同,旁人前去未免不夠分量,之前都是房遺直去送年禮,自從房俊崛起,便是由他前去。
一旁,武媚娘柔聲道:“父親放心,各家的禮物都已經準備妥當,輕重各有不同,韓王府乃是第一等的重禮。”
房玄齡欣然道:“是我多操心了,媚娘辦事,自然無所疏漏。”
對於幾個兒媳婦,他是一百個滿意。長媳杜氏雖然兇悍了一些,但是因為有更為兇悍的婆婆襯著,倒也不是那麼蠻不講理,雖然將長子治得服服帖帖,夫妻之間倒也和睦。
次子的幾個妻妾更是不用說,高陽公主身份高貴,有她在就是房家的一道護身符,富貴的時候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落魄的時候也有一個避免萬劫不復的保障,武媚娘更是手段高超、智力超群,如今房家龐大的產業都在她掌管之下,井井有條、欣欣向榮,從無一絲錯漏。蕭淑兒不大管事兒,很是賢惠,不爭不搶、柔順溫婉,俏兒更是從小服侍房俊,將房俊的衣食住行照料得妥善穩當,便是金勝曼這個新羅公主也很是英氣勃勃,關鍵時刻有巾幗英雄之氣概。
最厲害的是這麼多妻妾從來不鬧彆扭,彼此之間和諧友愛,遇到事有商有量,既不爭寵、又不調撥,簡直就是房玄齡心目當中和諧家庭的典範。
他想不明白兒子如何做到如此高難之事,只能報以敬佩……
喝了一會茶,商量一些年前諸般雜事,外頭管事便入內稟報給韓王府準備的年禮已經裝車,房俊遂起身,戴上貂帽、披著狐裘,在親兵前呼後擁之下帶著幾大車年禮前往韓王府。
……
年節將至,正是各家貴門來往走動的最佳時機,韓王李元嘉作為宗正卿,總管皇家事宜,地位尊崇,這兩日前來送禮的人家絡繹不絕,門前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