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馬槊上下翻飛,無一合之將。
身後武德門內,一隊隊重甲步卒終於姍姍來遲,見到戰場狀況,無需指令,便一分為二自兩翼繞過具裝鐵騎,突襲叛軍兩側陣地。
中路被房俊硬生生鑿出一條血路,恍若戰神一般銳不可當,若非李治死戰不退提升了兵卒士氣怕是已經支撐不住,兩側陣地又驟然遭受重甲步卒突襲,整個陣地一下子便亂了套,恐懼自兵卒心底升起,軍心瞬間動搖。
李治頓感驚懼,遙望著不遠處的武德門,心底疑惑不解:為何行動遲緩的重甲步卒能夠先行趕到,但蕭瑀與崔信的援軍卻遲遲不來?
心底難免升起一絲陰霾……
房俊一槊將一名叛軍校尉挑起,雙臂一抖向著一旁拋去,校尉淒厲慘叫之中鮮血隨著雨水一起灑下,房俊雙目圓瞪,大喝一聲:“繳械不殺!”
“繳械不殺!繳械不殺!”
千餘具裝鐵騎、兩千重甲步卒組成一個半月形的包圍圈將叛軍死死鉗住,中間、兩側齊齊發動兇猛攻勢,叛軍無力抵擋,只能且戰且退。
李治目眥欲裂,大聲嘶吼:“不能退!不能退!隨本王殺上去,只要頂住房俊,鄂國公自可攻陷武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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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李治揮舞著兵刃衝殺在第一線,晉王府禁衛不敢再退,急忙上前簇擁在他身旁。
然而並不能擋住房俊狂風驟雨一般的衝殺。
重甲步卒自兩側突襲,牽制了叛軍大部分兵力,使得房俊面前壓力驟減,咬著牙鼓起最後的力氣,一路衝殺向著李治挺進,被殺破了膽的叛軍非但不敢與他對陣,反而所過之處紛紛驚慌必然。
眼看著鐵甲覆身的房俊殺氣騰騰猶如猛虎一般殺來,李治踟躕不定,不知是應該上前應戰,還是趕緊丟頭就跑……
就在他猶豫之時,房俊已經策騎殺到跟前,馬槊一個捅刺,雪亮的槊刃劃出一道虛影,穿透風雨來到李治面前。
左右禁衛奮勇上前,見來不及救援李治,只能圍魏救趙,數支長矛直取房俊胸前,試圖逼退房俊。房俊卻視若無睹,握著馬槊的手臂沒有半分遲疑、顫動,一往無前的向著李治捅刺過去。
恍惚之中的李治終於回過神,架起兵刃格擋直奔前胸的馬槊,“當”的一聲響,一股無可匹敵的大力傳來,李治“哎呀”一生,掌中兵刃脫手而飛,兩條手臂被震得痠麻難當,戶口更是崩裂出血。
他不過是一個長於深宮之內的皇子,既沒有力能扛鼎的天賦,又不曾堅持不懈的打熬筋骨,連李道宗都擋不住房俊全力一擊,何況是他?
不過幸好此刻的房俊也已經精疲力竭有如強弩之末,雖然震飛了李治的兵刃,這一槊卻也給擋住,不能向前。
“噹噹”幾聲輕響,晉王府禁衛的兵刃或刺或斬的落在房俊身前要害,卻皆被甲冑阻擋,難以傷及房俊分毫。但即便如此,兵刃所攜帶的巨大力量也使得房俊渾身一震,硬挺著將掌中馬槊改刺為掃,向著李治腰間橫掃過去。
槊刃寬長,企鵝房俊力大無比,若是被掃中,即便李治身穿甲冑也難逃墜馬重傷之結果。
李治慌亂之中值得甩掉馬鐙,向左傾斜,主動從馬背上跌落下來重重摔在地上,堪堪躲過這一槊。
然而房俊似乎對其應對早有預料,一槊掃空,整個人順勢從馬背之上躍起自馬頭前邊落地,快速上前兩步,馬槊一擺,槊刃便直接擱在摔倒在地的李治脖頸之上,繼而大吼一聲:“放下武器,誰敢亂動,老子宰了他!”
周圍晉王府禁衛見到李治到底,頓時大驚失色,一窩蜂的湧上前卻來不及救援,紛紛圍住房俊,幾十件兵刃齊齊對著房俊,一旦發動,即便全身甲冑也擋不住如此之多的兵刃攻擊,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