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宮的防務,所有東宮六率皆被驅逐出去,太子帶著一眾文武大臣候在殿外。
……
此時已經到了傍晚十分,小雨淅淅瀝瀝依舊未停,眾人衣衫早已溼透,且許多人未至晌午之時便出城而去,到現在水米未打牙,早已飢腸轆轆、精神不振,對於李二陛下直接駐蹕武德殿雖然百般不解,卻也沒膽子詢問,只不過相互看向太子的眼神當中,難免隱藏著或擔憂、或憤懣、或幸災樂禍的意味……
房俊站在李承乾身邊,見他目光渙散、面色蒼白,溼透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湊近了一些小聲問道:“殿下可還撐得住?”
李承乾僵硬的偏了一下頭,低聲道:“還好,一時片刻昏不了。”
他原本體質便弱,今日這麼一番折騰,又是渴又是餓又是冷,尤其是心中對於父皇的懼怕,早已身心俱疲,純粹是靠著毅力支撐到現在。
房俊嘴唇不動,聲若蚊訥:“既然昏不了,那就多擠出幾分笑容吧,現在是陛下安然無恙回京,而不是陛下駕崩……”
這話有些大逆不道,卻使得李承乾悚然一驚。
父皇回京作為兒子不應該高高興興麼?為何反而一副如喪考妣失魂落魄的模樣?你到底有沒有一絲半點忠孝之心?
一旦被御史言官們發現,說不得立即上綱上線予以彈劾,正值儲位飄搖的時候,指不定便是一場巨大危機……
而房俊提醒完李承乾,目光卻落在正陸陸續續入住武德殿的李二陛下隨行人員之中,他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異域番僧,正是之前在九成宮見到過的那個,此人給李二陛下進獻丹藥,已經被李二陛下勒令驅逐,為何如今卻出現在東征的隨行人員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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