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諸位同僚關心,改日有暇,咱們好生喝酒談心,眼下,速速去做事吧。”
“喏!”
幾人領命,各自散去。
房俊自己回到值房,看著書案上堆積如山的公文,揉了揉眉心,讓書吏沏了一壺茶,這才開始辦公。
眼下兵部依然沒有調兵之權,但是一應輜重調派、武官銓選、軍械製造等等諸般事宜,工作量依舊很大。
中午在衙門裡用的午膳,兵部的廚子手藝不錯,雖然比不得松鶴樓那等酒樓,卻也色香味俱佳,幾位長官聚在一處用膳,各自小飲了一杯,然後喝著茶水休憩,閒聊幾句,便又開始工作。
直至到了未時末,方才將累積的公文處置得七七八八。
房俊揉著手腕起身,發現茶水已經溫涼,正欲叫人重新沏一壺茶過來,便見到自己的親兵首領衛鷹敲門而入,低聲道:“二郎,真德公主遣人前來送信,說是請您過去一趟,商議一番有關婚禮的諸般事宜。”
房俊蹙眉道:“這些事自有兩府管事們商談接洽,何須某費神?”
衛鷹聞言不語,我就是傳話而已……
房俊本想拒絕,眼下兵部與書院雜務纏身,尤其是這回被長孫無忌那個陰人給陰了一把,心情極其鬱悶糟糕,哪裡有心思去商議婚禮那些個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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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轉念一想,好歹人家也是一位公主,身份擺在那裡,嫁給自己做妾本就受了委屈,自己若是不予理睬,豈不是更加令人傷心?
說到底,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啊……
嘆息一聲,問道:“來人何處?”
衛鷹答道:“正在門外候著呢。”
房俊微微頷首,命一旁的書吏將值房內收拾好,公文分門別類歸納,本衙門的立即下發至各位主事手中,有關其他衙門的則暫時放一放,自己還需好生斟酌,然後便出了值房,見了真德公主派人的家僕,騎馬前往城南的芙蓉園。
……
裴行方今年將將四旬,方臉闊口濃眉大眼,相貌生的倒是不錯,只是身軀矮胖體型臃腫,兼且喝醉了酒,面色紅潤雙眼迷離,便有股說不出的猥瑣……
此刻他正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側相陪的善德女王,一雙眼睛都差一點如同水蛭一般扎進那水嫩嫩的肌膚裡頭。
善德女王面容恬淡,古井不波:“裴將軍還請自重,無奈新羅女王,即便是陛下亦要以禮相待,這等汙穢之言還是少說為好。”
這人自從不久之前在皇宮的一次宴會上見過自己之後,便發了瘋一般糾纏,形容猥瑣言辭齷蹉,使得她不厭其煩。
只不過裴行方的身份非同尋常,與皇帝的關係亦很是親近,她不好讓他太過難堪,故而便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冷然相對,希望這人能夠生出些自知之明,望而卻步。
殊不知,她這副冷冰冰的面孔,反而愈發助長了裴行方的覬覦之心……
以裴行方的身份家世,什麼樣的美女得不到?平素那些個千嬌百媚的佳麗在自己面前阿諛討好,他老早就看得膩了,反倒是善德女王這種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神態,使得他心裡征服欲爆棚。
看著那如花似玉的面容,挺得筆直的腰桿,冷然矜持的氣質,尤其是再聯想一下其尊貴的身份、龐大的財富……裴行方哈喇子都流了下來。
他往前湊了湊,半邊屁股已經離開了椅子,口中調笑道:“女王陛下當真是絕代尤物,若是能夠答允在下,那在下立即回去休了家中正妻,請陛下為咱們做媒,娶你過門如何?”
“啪!”
“哎呦!”
他那隻爪子距離善德女王的裙子上有幾寸距離,善德女王便陡然